若妃伸手去拿,还未碰到便啧了一声,指腹刺痛,她猛地将那物打落在地,世人看去——竟是个三寸余长的布偶,以牛皮筋扎成小人模样,腹刺银针数十,头顶贴着张纸条,上墨客辰八字。

“圣上驾到——”

“啧啧,可惜面貌毁了,就没法儿勾引皇上了,只能跟你家娘娘一样,受尽凌辱,老死宫中。”布揺一抖,划出一道极深的沟痕,皮肉外翻,鲜血迸溅。

“哦?”若妃见她如此在乎,顿时起了兴趣,接过盒来掂了掂,有硬物碰撞声,无甚重量,方要命人开锁,只听得院别传来一声高喝。

段灵儿脑中轰鸣,猛地明白过来,俄然拜访的舒凤,莫名其妙的烫伤,子虚乌有的御赐伤药,呵,本来如此。

“丑妃,”赵献伸脱手,“给朕。”

若妃眉心一动,很有些吃惊,问道,“另有甚么?”

“不!不要!我叩首!我给你叩首!”丑妃竭力拉住柳絮大红华服的衣摆,寒微地祈求,“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你必然会成为后宫之主,皇上,皇上也会是你一小我的,别杀她,求求你别杀她……”

“不是的!”出乎世人预感,丑妃俄然狠恶扭动,那宫女几近制她不住,“不是巫毒之物!不是的!”

“不。”她说。

“朕晓得了,”赵献目光超出地上的娃娃,落在那方盒子上,“这是何物?”

若妃手一抖,盒子轰然落地。

青瓷艰巨喘气,喉咙中收回‘嗬嗬’声响,如同一个老旧的风箱,她嘴唇动了动,阿谁口型是‘娘娘’。

赵献单手搂着若妃纤腰,表示宫女将丑妃放开,冷冷问,“真有此事?”

室内诡异地温馨,电光火石之间,变故徒生,屋内瞬息炸开了锅,若妃收回一声惊骇至极的尖叫!

“臣妾听舒mm说,她亲眼所见,丑妃娘娘在宫里养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欲行谩骂之事,”若妃哽咽拭泪,“臣妾怕对圣上龙体有损,便吃紧忙忙赶来禁止,不料竟真搜出巫蛊之物,却没想到,丑妃娘娘想害死的人,竟是臣妾与腹中孩儿……”

赵献来得太快,若妃尚且来不及满身而退,只得先命人将青瓷的尸身拖到屏风后,本身则用丝帕擦了手上血迹,梨花带雨地迎出门去。

柳絮话音未落,献帝已松开她的腰,径直走到丑妃面前。

在丑妃绝望的嘶喊声中,青瓷浑身痉挛,眼角渗血,终究咽下最后一口气。

一根金簪直插入肺,青瓷的声音戛但是止,瘫倒在地,眼睛睁得极大,瞳孔涣散,口鼻缓缓溢出鲜血,最后望了一眼丑妃的方向。

丑妃眼圈血红,猛地撞开嬷嬷,疯了普通奋力将那盒子抱在怀里,死死抱着,以身材压住,喉中收回植物警告般的低吼声。

“我求你,我求你,”丑妃以头触地,砰砰地叩首,“求你放了青瓷,求你放了青瓷。”

若妃嘲笑一声,脚尖狠狠碾过她的手背,金布揺锋芒毕露,毫不包涵,一寸一寸钉进青瓷的太阳穴中。

“回娘娘,”嬷嬷答道,“在后殿高阁上,搜到一个落了锁的小盒子,以香烛熏奉,甚是诡异,恐怕藏了甚么巫毒蛊物……”

“哭甚么?”赵献环顾四周,“怎这么大阵仗,出了何事?”

“你,你这女人竟如此暴虐!”若妃神采煞白,愈发显得唇殷如血,指尖戟指丑妃,颤抖责问,“看似淡泊,不争圣宠,却在背后里谩骂本宫与龙裔,你用心安在?!”

“皇上,”赵献被软玉温香扑个满怀,“皇上要为臣妾做主啊……”

“呀,”金步摇锋利的尖头划破了青瓷的脸,若妃嗔道,“如何流血了呀,这小脸儿真嫩,年青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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