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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这早膳再不吃就……”
这一次，杜若听得细心。
重伤在身，明天又一夜未睡，这一次的头疼也是来得比常日都要短长。
将手中的朱笔摔在桌上，沈芳洲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惨白细瘦的脸，最多只能称得上清秀，有点眼熟。
面前的花四娘也就是四十岁高低的年纪，说话的时候声音却透着几分衰老恃重，猜测其年纪怕是与池砚相仿，不难猜想她现在的这张脸绝非真容。
“呵……”沈芳洲嘲笑，随先人向椅背上一靠，微微张了唇，“喂我！”
小寺人侧头让过那只笔，捧着托盘走过来。
沈芳洲微眯凤眸，目光咄咄地凝睇着对方的脸：“甚么话？”
中间捧着早膳的两个小寺人相互看看，此中一个壮着胆量上前一步。
如果她只是呆在皇宫和千岁府，那里需求这么折腾？
小寺人捧着的托盘里，除了茶壶、茶杯以外，另有一只精美的小瓷盘。
沈芳洲俄然牙齿一合，咬住对方捏着药的细赤手指。
“是！”
瓷盘上放着几颗药丸，有圆有扁，此中一颗半黄半白极是眼熟。
“是夫人让主子来的。”小寺人垂着脸，尖细的嗓音，“夫人还说，要主子给千岁带句话。”
他的目光顺着对方的手臂看畴昔，落在小寺人脸上。
“如果本王不吃呢？”
大臣看出他气不顺，没敢多说甚么，以最快地速率退出御书房。
“通篇满是废话……”沈芳洲重重合拢手中的奏折，摔在前来奏事的大臣身上，“下次再呈如许的奏折下来，你的官也别做了。”
御书房。
杜若高低打量对方一眼，面前的花四娘看上去浅显至极，完整属于那种扔在人群里完整显不出来的范例。
“夫人说，如果千岁不肯吃，就让主子把药扔了。”
“夫人见笑。”中年女子一笑，“不过就是江湖人给的花名罢了。”
两个小寺人忙不迭地退出去。
“从本日起，老朽与四娘会传授夫人易容术和毒术，有易容术和毒术护身，夫人今后出入皇宫和千岁府也便能够便利些。”
“您就是江湖人称‘千面观音’的花四娘。”
小寺人捏起那颗胶囊，送到沈芳洲嘴里。
为了包管她的安然，他不但将母亲留下的金丝软甲和监察司的玄金令给她，乃至还安排人手传授她易容和用毒之术……
“谁让你来的？”
杜若掂掂手中的玄金令，目光掠过乌金软甲，落在桌上那些易容需求的东西上，眉微微扬起。
除非，沈芳洲已经同意她自在收支。
对方安排得如此殷勤，她却没有承情，莫非他要发那么大的脾气。
从池砚的话风里，她已经猜到几分端倪。
沈芳洲头都没抬，顺手抓起一只羊毫砸过来。
小寺人放下托盘，将杯子里倒下水，取出一颗药来，送到他嘴里，又捧过茶碗和小银勺，喂些水到他嘴里。
小寺人低着头，两手稳稳地捧着托盘，调子不急不缓地：“夫人说，要千岁吃了药，才让主子说。”
很快，到最后一颗。
“千岁，您该吃药了。”
……
脚步轻响，有人挑帘出去。
“谁让你出去的，滚！”
“是！”
“滚！”
沈芳洲侧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