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疤痕的模样就不难猜到,这应当是他初入宫杀人以后,被鞭打留下来的陈迹。

“我去唤沈九……”

“刚好,帮本王擦背。”

杜若只好走过来,将棉巾用热水绞湿,抬手理开他背上的湿发。

他侧眸,看向去重新绞棉巾的杜若。

本来没脱光。

她抬起手掌想要拉开沈芳洲的手指,手刚抬起来,一只棉巾就落下来。

沈芳洲转过身,在换衣用的圆凳上坐下。

杜若:……

但是那是在手术台上,手术台上无男女,现在但是在浴室,就算他缺点零件也是男人不是。

男人有着标致的背肌线条,借着琉璃盏里透出来灯光,能够清楚地看到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疤痕,几近密布全部后背。

杜若暗松口气:“当然没有。”

杜若展开湿帕,掠过他背上的伤痕。

疤痕早已经病愈,但是下认识的,她还是放轻力量,棉巾轻拭过肌肤,仿佛是恐怕将那些疤痕擦疼。

“没有。”

若他沈芳洲也有那一天,她会像娘亲一样,不离不弃,和他同生共死吗?

水气蒸腾,影影绰绰。

“吓到你了?”

隔着屏风,只能看到一片模糊光影。

她抓着毛巾,尽力不让本身去看身后的沈芳洲。

“你嫌弃本王?”

杜若想要闭眼已经来不及了,视野里清楚地看到面前近在天涯的沈芳洲。

虽说身为大夫,她甚么也都见过。

疤痕的形状并不法则,很较着不是利器而至。

很轻,很和顺。

娘亲对父亲也是忠贞不二,至死都没有分开他半步。

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起幼时,父亲每次班师返来,母亲也会如许一点点帮他擦掉身上的血污。

穿过一道暖和的廊道,挑起隔水气的牛皮帘子,蒸腾的热气劈面而来,模糊另有几分清爽的淡淡香气。

男人湿漉漉的长发披垂在肩头,赤裸的胸口上还沾着水渍,精瘦的腰身一侧贴着纱布,水珠顺着腹肌滑下来,淌进……

“是我。”杜若急语。

向小丫环挥挥手表示对方去忙,杜若在客堂考虑半晌,回身走进通往浴室的角门。

杜若没有细看,收回目光停下脚步,刚要开口,一只手已经从身后伸过来,扼住她的咽喉。

沈芳洲认出是她,手掌还是扼在她的咽喉,手指到底还是放松几分:“你来做甚么?”

只是这一点,连杜若本身也没有感遭到。

沈芳洲坐在圆凳上,看不到她的神采和行动,只能感遭到棉巾一下一下地拭过肌肤。

伤痕对于杜若并不新奇,但是一小我身上有这么多疤痕,哪怕是她也是头次看到。

杜若没法设想,那样的日夜他是如何从鬼门关里煞过来的?

漫画里的画面再次浮在面前,小小少年,浑身是伤,奄奄一息被丢在烧毁的宫殿里……

长裤?!

虽说少点零件,但是这宽腰窄背和一身标致的肌肉,绝对称得上养眼,如何会嫌弃?

男人横迈一步,挡住她。

父亲平生从未纳妾,更未曾有半次眠宿花柳。

“我是来提示千岁一声,千岁有伤在身,最好是用湿巾擦身,不要沐浴,别的,千万重视不要打湿伤口。不然伤口传染,规复起来可就费事了。说完了,我走了。”

看她迟迟没有行动,沈芳洲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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