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子,对不起,思诚……该死!”

“夫子!”杜祖恩又是第一个站出来,“这件事情,您总要给我儿一个交代吧?”

“杜钧!”韩景儒再次开口,“你可想好了,要如何措置严思诚吗?”

杜钧的玉玦如果拿去当铺,换来的银子少说也够他在国子监四年的吃穿用度,神不知鬼不觉又有谁会晓得?

好一会儿,他才抬起脸,大声喝问:“严思诚,你为甚么谗谄我?”

杜若回他一笑,“既然夫子让你决定,那就由你本身决定。”

“你这个蠢货!”杜钧气骂,“为甚么不当掉我的玉玦?!”

台下,杜钧的声音再次响起。

杜钧咬了咬牙,转脸看向杜若:“姐姐觉得如何?”

事情至此,本相明白。

只要严思诚明白,如果他将这玉玦拿去当铺当了,杜钧永久也不成能再找到,以是他才挑选了这个下策。

刚好司业不在,他在桌上看到司业清算好的成绩,他的成绩竟然在杜钧以后。

“公子!”安儿抬起脸,“这个混帐东西,忘恩负义,小人现在就替你揍他一顿。”

“杜钧是被冤枉的,天然无需留级。”韩景儒的目光掠过台下泪流满面的严思诚,落在台上的杜钧身上,“既然是严思诚谗谄你,那老夫就把他交给你,杜钧,你筹办如何措置他?”

从地上爬起来,严思诚膜拜在校园地上,早已经是涕泪横流。

几经踌躇以后,他才做出这个卑鄙的决定。

捡到杜钧的玉玦以后,严思诚带着玉玦到书室找司业,本来是筹算将玉玦交由司业转交给杜钧。

严思诚本来觉得,像杜钧如许的大族公子,司业不成能真的将他赶出学院,最多就是暗里里骂他几句,拿掉成绩就算了,并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引来这么严峻的结果。

“我……”严思诚垂着脸,“我……我任您奖惩!”

“哼!”安儿气哼,“你必定是因为我家公子比你考得好,你不甘心。”

严思诚还是垂着脸,没有辩白半句。

如果没有这个单科状元,下一年的学费是如何也凑不齐的。

“你是为了下一年的学费对吗?”

严思诚昂首于地,两只手掌深深地抓入黄土,还是没有出声。

“杜相!”韩景儒抬手理理斑白的髯毛,“我是问杜公子,可不是问您。”

只是这些话,现在说出来,又有谁会信呢?

严思诚后背一僵,头埋得更深了。

两人同窗一年,天然也都对对方体味很多。

“当然是把他逐出国子监,还要交给大理寺审理。”杜祖恩忿忿隧道。

玉玦是杜钧的娘亲留给他的遗物,杜钧一贯爱若珍宝,每天擦拭不染微尘,严思诚也是晓得的。

严思诚当然不会信赖这是杜钧本身的气力,只是以为这是杜钧作弊。

他如何也没有想到,他最看不起的这个“浪荡后辈”杜钧,竟然就是阿谁暗中帮他的人。

对这个出身寒微却成绩优良的同窗,杜钧内心一向佩服,还曾经几次示好想要与他交友,只是严思诚对他这个公子哥并无好感,对他一贯爱理不睬的。

杜钧咬着后牙,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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