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被沈芳洲认出是韩景儒的笔迹？
鼻端，尽是她身上熟谙的香气。
杜若呼吸一紧，刚要摆脱，男人的唇已经落下来覆住她的。
这些都是他厥后才渐渐保藏的，因为年代长远，很多书都已经很难买到，收买到的旧书也是残破不全，他也只保藏到一本无缺的，一向保藏在库房里。
……
“我就是随便看看打发时候，要不然睡得太早，连千岁的面都见不到。你饿不饿，要不要让下人帮你做点宵夜吃？”
听出他语气中的失落，杜若伸过手掌，覆住他的手背，和顺安抚：“每本书都是作者灵魂的延长，就算娘亲人不在了，她的精力也还在。”
嘴里打趣，她的手指就顺着书册滑下去，捏住那张字纸，一点点地从册页里抽返来，动念收进本身的空间。
这家伙……
抬臂拥住男人的颈，杜若将脸凑到他面前，笑嘻嘻开口：“千岁说的好事指甚么，睡你的枕头算不算？”
想来应当是韩景儒看书时夹在册页里的，只是之前她并没有重视到。
二人熟谙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对方主动投怀送抱。
又献执勤？
消弭威胁，杜若松开手臂刚要分开，男人的手臂已经环住她的腰，本来虚贴的身材刹时挤在一处。
书册无声地落在锦被上，男人的手指顺着侧肋一点点移上来，推皱素白亵衣。
侧肋碰到他腰间发凉的玉带，杜若猛地回过神来，一把将对方推开。
“恩！”沈芳洲指尖缓缓抚过册页，“娘亲不但能文能武，医术无双，单论其文采，世上女子也无几人能及，只可惜……”
因为曾交代池砚将家我给杜若办理，沈芳洲只当她这本书是从库房宝箱里取来。
“这是……”
沈家出事时，统统藏书都被付之一矩。
还在思虑着如何回应，眼角余光却已经捕获到册页一侧颜，暴露来的纸张一角。
杜若惊奇地坐起来：“这是王……娘亲写的？”
沈芳洲侧身坐下，抬手扯下她遮着脸的被子，将那本书重新送到她面前。
只可惜她去的太早，那些承诺过他的故事，还没有来得及写完。
杜若一时语塞。
以最快的速率钻进被子，她像只驼鸟一样裹着被子缩到床角。
“千岁先去洗漱吧，我……我困了！”
杜若避重就轻地没有直接答复他的题目，一只手就伸过来，想要悄悄抽出暴露一张的字纸。
衣服本来已经有些松，一只胳膊抬起来，另一侧的衣衿将落不落，暴露一片粉白。
烛光摇摆，映出胶着在一起的两小我影。
“这是娘亲写的书，我只保藏到一套，你不要弄坏，看完放回原处就好。”
纸上写了甚么？
视野里，她发丝微乱，因为被窝暖和，颊上还染着几分粉嫩的桃红。
沈芳洲抬手避过她的手掌，目光核阅地对上她的目光：“你又做了甚么好事？”
誊写得实在出色都雅，她底子没成心识到时候流逝，更没想到会被沈芳洲撞到。
母亲生前写过的著作数部，即有医书也有纪行。
母亲去的早，杜若能了解沈芳洲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