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
杜若扬扬眉，想说甚么，触到他尽是血丝的眼睛，话到嘴边又咽归去。
……
“我能够帮你。”
二人本来是旧识，固然多年未见，但是以他的本性，在沈芳洲面前应当会更加谨慎才对，如何会俄然失态。
燕归走进门来，叶闻笛反手关了门，将那张名册递给他。
毕竟，杜若的身份实在特别。
“先生。”门外，传来部下的声音。
“好多了。”长公主将手中的茶杯递还给身边的宫女，“方才出了甚么事？”
“也好。”叶闻笛点点头，“达到猎场以后，千岁有很多事情要忙，到时候你再查探也不迟。”
只是这些话，燕归是不会向叶闻笛合盘托出的。
沈芳洲帮她夹过一筷子菜，“可贵出来一趟，你尽管玩乐就好。”
更何况长公主现在有病在身，杜若这几天会常过来走动，到时候他天然有机遇。
“你不消担忧。”叶闻笛安抚地向他一笑，“我会找机遇，安排你到皇上身边走动，到时候你就能有机遇查探。”
燕归和沈芳洲本性分歧，比起沈芳洲，他的脾气更加沉稳内敛。
细心回想方才景象，叶闻笛斑白的眉悄悄一扬。
“这是老夫着人清算的皇上随行宫女的名单，合适你前提的只要三人，你看看可有你想找的人？”
“闻笛？”
“千岁本日见过我，只怕这几天会有所警悟，燕某觉得这件事情还是不要焦急，省获得时候扳连先生和公主。”
叶闻笛接过名册看了看，向那人摆摆手，人就走到门口向燕归做个眼色。
“这些事情你不必操心。”
叶闻笛靠在椅背上，笑意垂垂敛起，凝睇着劈面燕归的身影堕入深思。
杜若与沈芳洲隔桌而坐，此处虽是行宫，到底是比不得都城中的繁华，食材大多是就此取材，豪华不敷却胜在新奇，舟车劳累之余吃些平淡饭食，倒也很合杜若的口味。
燕归接到手中，随便地扫一眼上面的名单，“时隔多年，就算是我要找的人只怕也改了名字，燕归要亲身查问过才晓得。”
咽下口中的凉拌东藕，杜若抬眸：“我听公主殿下的口风，仿佛此次春猎是她的主张。”
叶闻笛忙着走进阁房，坐到她身侧：“但是好些了？”
莫非是因为……
大男人主义！
“这是此次皇上身边随行宫女的名单，年纪刚好满十八岁的宫女只要三位。”部下递过一张名册，“这是三人的名册，两个都是粗使的宫女，只要一个是五岁入宫，还算聪明聪明，这几年一向跟在皇上身边。”
“没甚么。”叶闻笛帮她拉拉薄被，“好好歇息吧，别的事情你就不要想了。”
“你，出去发言！”
当年燕归在国子监时，叶闻笛与韩景儒也常常走动，对他也体味很多。
向他一拱手，燕归将名单折好收进衣袖，回身退出版房。
“好好照顾殿下。”叶闻笛站起家，来到室外，向部下做个眼色一起行到院劈面的书房，“可查到了？”
寝室内，传来长公主的声音。
到小皇上身边走动，很轻易就会引发沈芳洲起疑，到时候只怕弄巧成拙。
两院之隔。
他已经够忙够累，她实在不忍心再烦他。
名单到手，燕归却仿佛并没有甚么冲动之色，也不急着去查探，是真的担忧被沈芳洲撞破吗？
……
沈芳洲抬眸，语气中不乏惊奇：“你晓得我在查这件事？”
“你又没有奉告我，我如何晓得？”杜若回他一个白眼，“我只是感觉，长公主这个年纪俄然想去春猎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