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昏黄，春雨轻打着方才泛绿的芭蕉，让人不由想起江南。
窗外，模糊传来浅浅的雨声。
沈芳洲莫测一笑：“即不支撑，也不反对。”
现在，他们窝里斗得越凶，对沈芳洲天然就越无益，他们只需坐车观虎斗，然后再杀掉那只得胜的老虎便是。
不想难想，接下来淮南王府将会很热烈。
论起骑马兵戈、单打夺斗都在秦观之上，但是论起智谋操略却比秦观略逊一筹。
现在大楚外忧内患，实在是经不起如许的折腾。
哪怕是对于此时的月知国，马也是非常罕见的东西。
经对方这一提示，他也回过神来。
“哼！”沈芳洲冷哼，“这位郡主但是野心不小，只怕……淮南王更难受的日子在背面。”
“那……我们就如许不管？”
沈芳洲起家站到窗边，谛视着窗外的夜风。
“难不成……”秦观一惊，“她想称王。那我们是支撑还是反对？”
不管如何说，淮南王都是一代贵爵，淮南封地坐拥十几万人马，真要把他们逼急直接造反，到时候也是大费事。
……
“此番月知入楚，不但有八千精税，大家皆有马匹，这可不是能等闲混入关内的。”
秦南骄亲手弑杀长兄，又女子身想要担当王位，不要说是淮南王不会承诺，只怕全部楚氏一族也不会同意。
没有证据，没法服众，到时候楚氏各种藩王以此为由头一起针对沈芳洲的话，必定是很大的费事。
……
“那倒是！”秦观坏笑，“自家女儿杀了自家儿子，这个当爹的真是养了一对好后代。”
燕归也一样站在廊下，谛视着垂垂精密起来的春雨。
“燕归的画像还没送到？”
沈九是沈家旧部，自幼被沈芳洲的父母视若自出，细心培养，剑术也是沈母亲传。
“正值梅雨季候，只怕是路不好走，想来最迟这一两天也要到了。”秦观与沈九互换一个眼色，有些不肯定地看向沈芳洲，“据我们这些年的察看，江南青帮一向是处于中立状况，没有站过队，这燕归是个聪明人，应当不会与您为敌吧?”
“不错!”秦观眼中一亮，手掌冲动地拍在桌子上，“我如何没想到这一着，只要我们查到这些战马出处，便能够顺藤摸爪，找到他们通敌的证据。到时候，我们出兵诛逆，楚氏宗族也挑不出弊端。部属现在就去。”
秦观微愕，随后莞尔：“千岁高超。”
“本王也但愿……他没有！”
“不急于这一时。”沈芳洲的目光在跳动的烛光下顿了顿，“现在，只怕淮南王也不好受。”
这些人乔装出商贬流民入楚，不成能将马也带出去，大楚境内对马匹的办理还是很严格的，特别是像如许的战马，浅显人底子养不起。
两院之隔。
“好冷！”鹿儿从房间出来，将薄氅披到他肩上，“先生快进屋吧，谨慎着凉。”
沈芳洲抬眸，谛视着屋檐下滴落的雨滴，面前闪过的倒是两个并肩坐下廊下，偷喝夫子酒水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