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一贯粗枝大叶如他，也感遭到沈芳洲的非常。
男人的心，猛地向下一沉。
白桦谷东侧。
“夫人呢？”
他明显叮咛过，几个亲卫严加庇护杜若，如何会不见人的？
她右手中的毒烟弹还没有来得及捏碎，男人已经一计手刀劈在她的侧颈。
杜若看破了对方的假装，可惜的是对方的技艺实在过分敏捷。
“千岁……”沈九向几个部下摆摆手，表示他们站远点，“您是不是……有甚么苦衷啊？”
这等清路的小事，那里用得着劳动沈芳洲亲身盯着，这半天他也不过就是站在这里看着罢了。
“蜜斯她……她被燕归带走了。”翠莺急喘口气，“雁偿还说，让……让千岁一小我去鹰角崖见他，不然今后休想再见到蜜斯……”
首要的事情？
眼下，能有甚么首要的事情。
沈九扫一眼山下的禁军，目光重新落回沈芳洲脸上。
“夫人说有首要的事情要和您谈，让您归去一趟。”
面前一黑，手中毒烟弹脱手落在草地上，杜若有力地倒在男人怀里。
部下牵来马匹，沈芳洲飞身上马，抖缰行向杜若地点的营帐，沈九也上了马，隔着两三马的间隔远远地跟在前面。
“千岁……千岁？！”
……
四下东躺西歪着四五具尸身，翠莺被人用绳索紧紧地绑在椅子上，嘴里还塞着一块带血的布帕，那里有杜若的影子？
将马停在帐篷外，他跳上马背，却并没有人迎上前来策应。
“要你何用？”沈芳洲气骂一句，到底还是迈步行下山坡。
她想要与他谈的，必定与燕归有关。
沈芳洲停下脚步，皱眉扫过四周。
大帐内，只亮着一盏细碎的灯火。
顿足冲到大帐前，他一把挑起帐帘。
兵士们喊着号子，一齐用力抬起被雨水冲下来的树干和巨石。
“夫人说要么您归去，要么她就过来找您。”沈九低着头，谨慎翼翼地建议，“依部属之见，您还是归去看看吧，不然夫人如果真找过来，入夜路不好走，万一有甚么闪失部属可担待不起。”
……
火把透明。
山路难行，路上另有很多泥沙、树枝等树，再加上是早晨，固然路侧都有禁军扼守，亮着火把，沈芳洲返程还是用掉很多时候。
远处，有禁军巡查，杜若的大帐四周却不见人影。
沈芳洲拧着眉，语气不悦：“不是说了让你去处夫人复命？”
从早上出门到现在，不要说是饭，连口茶水都没喝过。
“若若？！”
冲上前来，沈芳洲一把扯出翠莺口中的布帕。
沈芳洲眉头更加皱紧：“你归去告诉夫人，就说本王要盯着开路的事情，临时抽不开身。”
沈九忙着跟下来，向部下摆摆手：“把千岁的马牵来！”
沈九连唤他三句，沈芳洲才回过神来：“甚么事？”
“1、2、三！”
“夫人公然是聪明过人。”男人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目光冷冷扫过面前动听的脸庞，语气阴冷，“只可惜……你不该嫁给沈芳洲那只阉狗！”
沈芳洲背着双手，站在一侧的山坡上，目光盯着下方清路的禁军，人却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