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内，杜若也听到他的声音，认出那熟谙的声线，她手中羽羊毫一顿，仓促放下羽羊毫，扶着腰想要从椅子上起家。
“本日是月朔，我去城隍庙里拜了拜，求了一个签，趁便过来药馆看看。”杜若捏过桌上放着的红签送到他面前，“你看，上上签，解签的先生说，万事顺利，母子安然！”
镇中间的百姓诊堂内，小伴计笑着将前来诊治的老迈娘扶进诊室，坐在诊桌前面的小五忙着站直身，将她扶到椅子上入坐。
“不晚！”杜若回他一笑，抬起手掌悄悄抚了抚隆起的腹部，“这不是还没生吗？”
沈芳洲没有去接那根签，而是连她的手掌一起握在掌心，悄悄将她拥到怀里，俯脸在女孩子的头发上嗅了嗅。
杜若隔着帘子，已经将白叟家的环境听到耳中，看看方剂点点头。
这孩子确切是很有天禀，跟在她身边不过大半年，医术进步神速，比起太病院里的那些学医术的学子们，已经是有过之无不及。
现在，一身布袍的少年人已经很有几分医者的模样，扣问病情，评脉诊治之余，还不忘用听诊室和血压仪细心为白叟家量过血压和心率。
男人风巾遮面看不清脸面，一对眼睛倒是敞亮如夜星。
“你是千？！”
听到那有些耳熟的声音，小五不由怔住。
“徒弟，您看这方剂行不可？”
小五缩了缩头，向走出去的燕归无法地一笑。
(本章完)
“出去！”
“徒弟”
屏风外，小五轻手重脚地走过来。
不等对方说完，沈芳洲已经从他身侧掠过，落在屏风内。
男人的目光已经扫过他的脸，大步走向屏风。
跟在杜若身边大半年，小五每天都是当真地跟着她习医识药。
“这些日子一向繁忙，来晚了几日。”
诊问完了以后，他绕过纱质屏风，将写好的方剂递给屏风内，正在誊写医书的杜若手上。
第858章万千宠嬖于一身（2）
燕归摇点头，笑着拉住他的胳膊退出诊室，顺手掩上房门。
“不错！”
“大娘，您那里不舒畅？”
不等他把话说完，沈芳洲已经低喝出声。
“谨慎！”沈芳洲一个箭步就冲过来，伸手扶住她的胳膊，谨慎翼翼地将她扶起来，轻拥到怀里，凝睇着杜若的脸，他的眼睛里有久别相逢的欢乐，另有几分不悦地抱怨，“前次不是说好这些天不准出诊，如何又下山来了？”
“先生留步！”小五一个箭步冲过来，拦住对方，“屏风后乃是医馆要地，闲杂人等不得”
这边方才在椅子上坐进，一人已经走出去。
男人皱眉瞪他一眼：“混帐！”
和她肯定过药方小五重新出来，帮白叟家开好药，细心叮咛过吃法以后，号召药堂的伴计送白叟家出去。
小五抬起脸，只见来人身材高大，一身玄色锦衣，透着几分风尘仆仆，看得出来是远道而来。
山下，燕子镇。
只当对方是来看病的，小五刚要扣问对方那里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