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扫先前想起师父临终前场景的沉郁,玄钺牵起萧铭的手,并肩走到最火线,双双跪下,如百年前的结契典礼那般,认当真真地重新来了一遍――这一次,才是真正的祭告先师。
萧铭冷静看着玄钶割开赤翼鸟的颈部血管,在洒下的温热鲜血中虔诚忏悔、双目含泪,不由想起本身当年与玄钺结为道侣、共同祭拜其师时的场景。
萧铭情愿担负天玄派的长老,便意味着他会承担长老的任务,就算在洛水宗久居,也是天玄派的一分子。如许一来,天玄派便与洛水宗是名副实在的姻亲干系了――何况还是洛水宗的招牌、化神期大能玄钺峰主的姻亲。
见玄钺这幅恐怕再次被本身丢下的模样,萧铭更加无法。固然他对天玄派有些交谊,但却实在比不上玄钺,如果挑选的话,大抵只能挑选有玄钺在的洛水宗。至于将玄钺带去天玄派,萧铭更是没有考虑,一来洛水宗掌门必定不会同意,二来天玄派庙小,也容不下玄钺这尊大佛。
这般作态,让洛水宗等正道魁首尽皆蹙眉,所幸颠末这一段时候的合作,他们也晓得这位魔尊是个甚么德行,以是固然内心如何不满讨厌,也能做到视而不见――只要他安循分分,不惹是生非。
所幸萧铭的脸皮向来丰富,固然心中愤然纠结,面上也不动声色,相称恭谨地行了个弟子礼。
玄钶结束了祷祝,再次叩首后站起家来,萧铭则伸手牵住玄钺的袖摆,看向玄铮与玄钶,轻声说道:“我想与玄钺一同祭拜先师。”
玄钶与赤王当真有过一段深切的交谊――固然只是他双方面的――不然也不会情愿冒大不韪,将对方放出禁地。时至本日,那一段把酒言欢的日子仍旧印在玄钶的脑海中,没法抹去,当化解了仇怨后,便更加清楚了起来。
从萧铭“被掳”,峰主怒拆房;到道侣相见不了解,萧铭假装叛逃却被峰主捅了个半死;从萧铭再次逃脱,峰主化神大典宣布干系分裂;到峰主为了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赵涵,怒斩璇玑门元婴真君……这一系列过程可谓一波三折,扑朔迷离,世人方才连络“究竟”脑补出此中颠末,便被下一次波折打了脸,因而更加想要晓得其间本相。
固然每次闭关修炼的光阴并不长,但萧铭的收成却极多,倘若不是道衍表示要打好根本,不能进境过快,他现在约莫已然试图尝试打击元婴中期的壁垒了。
“话是如此。”凌儿点了点头,怜悯地看了看萧铭,“但他与你长得一模一样啊……”
――呵呵,师父,你熊的。顶着我的脸废弛名声不提,还竟然撩.拨我道侣。
作为年度最热点八卦,玄钺与萧铭之间的连续串变故,绝对是众位修者在古板无聊的修真糊口中可贵一见的全民类文娱消遣。就算那些对传言不感兴趣的修者,也大多能够在与道友间的闲谈中探知一二。
玄钶微微合眼:“全听师兄的。”
此中一名弟子气喘吁吁,明显是方才跑过来的,漂亮的面孔上尽是悚然与不安:“不好了,峰主和萧铭真君又闹掰了!此次可不是普通的冲突,我亲眼看到峰主提剑追杀真君,半点都没有手软!”
遵循打算中的那样,当毫无修为、连化形也做不到的赤翼鸟呈现在一众妖族面前的时候,便敏捷引发了妖族内部的动乱。
因而,当萧铭被玄钺带着,以功臣身份和诸道领头人相见的时候,便发明本身被这群老不休谨慎而热烈的围观了――别觉得你们装得一本端庄,他就感受不出那些暗搓搓打量的猎奇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