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在梦中看到阿谁没有脸的少女，他猝然想起暗室里的那张画，画中女子也如她这般，身披缟素，白衣胜雪。
刚才，他已违背了她的志愿，私行闯进了暗室，而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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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出画中女子的名，心头有种奇特的感受，他却得空细想，重又寻寻觅觅起来，找遍这暗室的每一个角落，却一无所获。
风，吹拂起刘海，少女缓缓地昂首，面庞上却没有五官，空缺一片。
他绕过供桌，上前掀起白布，打了火折子一照，不由得一惊：画上画着个女子，身披缟素，那眉、那眼，超脱中几分奥秘、清奇中几分娇媚，神韵奇特，他仿佛在那里见过！
室内并不宽广，氛围里闷着潮湿的霉味，没有窗户，伸手也不见五指，乌黑一片。
凤流的心口，猝然一痛！
听声音，门外竟是个女子！她是如何瞧见这一道“夜来”门的？
鬼使神差般的，他冲着她脱口一唤，竟唤出小我名来：
外头的拍门声，一阵紧似一阵，叫魂催命似的，催得他不由自主往外走。
悄悄搭在门环上的手，挪了一挪，他将门闩拔了……
笃、笃、笃――
要说这暗室能杀人，那真是奇了个怪！
彻夜，该不会又被他碰上这等怪事了吧？
点上蜡烛，和衣躺在床\上，他想着痴娘亲手缝的那件“衣裳”，可惜，已经穿不上了！
门里的疯少眨一眨眼、又眨一眨眼，迷惑本身是不是在梦中？
暗门里头，果然有一间暗室。
本来要分开的少女，闻唤，蓦地回顾，那张空缺的脸上，竟然在那一刹时，“长”出端倪来，如同被人一笔一笔地刻画上五官，猝然闪现出来的面庞，那眉眼的神韵，竟与暗室那幅画中的女子，一模一样！
台上的蜡烛不知何时已燃烧了，窗外天气未亮，他在床\上惊醒时，却蓦地听到了一阵短促的拍门声！
他怎就看不出这暗室里藏有甚么致命之物？连四周墙面都敲过了，实心的，藏不住甚么东西，跺一顿脚下，地砖也是实心的，并没有凿出甚么地底暗道来。
“你终究……想起我来了？”
“到底有甚么玄机？连本少也看不透？”
门里与门外，两小我相互打了个照面。
“啊――！！”
门外女子，婉约一笑，轻唤一声：“少爷！”
少女从雾中走了出来，一步步走向疯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恰是那拍门声，将他从怪梦中唤醒。
夜来孤枕，寒意袭人，他拉起被子，裹个严实，身上仍不大和缓。
真是半夜误入此山，迷了路？
“婉婉？！”
－全文END－
穿过院落，走那道“夜来”门前，突然停顿住脚步，手握门环时，却踌躇了一下，他又想到了痴娘那一句：
凤流擦起火折子，一照，一眼就能看清暗室里的安插，四四方方的房间里，墙面发潮长出霉斑，蜘蛛网结在墙角，空中积灰，厚厚一层。紧挨着正墙那头，仅搁了一张供桌，桌上摆着几个空盒子，大小形状不一。
凤流诧异地问她：你是谁？你的脸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