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墨鱼干鸡汤(下)[第1页/共2页]

都是东南本地出产的好东西。

嗯...

含钏笑着点点头。

这可真是...

曹同知见含钏默了默,似是在算数字,可等了半天也没比及含钏算完,便开了口出言打断,“...实在任何时候、任何事情,都是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您觉得走水路就不成以钻空子、躲赋税了吗?”

大志勃勃,大志勃勃!

一股海边的味道稠浊着鸡油、鸡肉的香气,扑鼻而来。

这些东西全然超出含钏的认知了。

原是如许。

含钏咂咂两声,内心过了一遍曹同知口中走水路所需的银子――这可都是钱,都要算在本钱里的!

蛇有蛇路,鼠有鼠道。

含钏仿佛看到了银子和招牌菜在向她招手。

含钏如梦初醒地昂首,一见是曹同知,不由自主地绽了笑,“...闲来无事,看看我们大好国土,揣摩揣摩哪处的肉美、鱼鲜、米香。”

更甭提,现在的曹家还将自家送到了京畿漕运使司当差,也摆明是要黑转白、商转仕呀!

含钏的目光落在了从江浙走水路的那条道。

曹同知指节向柜台一扣,恰好扣在了北都城地点之地,“便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曹同知抿了笑,“某这一顿饭都吃完了了,您揣摩出个以是然了没?”

真都雅,比徐慨,也毫不减色。

这皮郛。

半个月的时候,从福建采买、到装箱运货,再到陆路转水路...便可将福建香喷喷、新奇非常的东西奉上北京人的餐桌...

含钏听得津津有味,连连点头,“那为何水路与陆路便当、洁净这么多?”

曹同知想了想,伸手将含钏跟前的那副旧绢舆图转了个儿,伸手先指了指福建,再指了指都城,轻声奉告含钏,“...出福建有三条路,一则经福州府前去延平府,延平府再往东北坐船经浦城进入浙江鸿沟,这儿有个山口仙霞岭,由此进入浙江,这是进京之水路,二则从延平府往西北边走,颠末崇安,在与江西的交界处有个山口分水关,由此进入江西,这条路是进京之陆路。别的另有邵武杉关以及汀州与江西瑞金之间的驿路、汀州通向广东潮州的驿路。”

曹同知顿了顿,提及话来有轻有重,既有干货又无水分,说得头头是道,“从浙江上水路,到北京的路程约为三千多里路,虽要过十来个‘钞关’,可每个‘钞关’只索极少几钱,另有三十税一的赋税,若船上运有一万多银两的货色,便要交三百多两的税费。水路上各关的榷使也需办理,可不需让他满手沾肥油,只需雁过拔根细毛便可,不似陆路,走十两银子的货,恨不得扒你八两银子的贡献。”

如果当真是十来天就到了,那可真是可行的。

曹同知了然笑道,“您是想从福建运东西回京?那某劝您走水路,走陆路易遭贼,更易被官府与乡绅剥削税赋。”

有了这酒涡,便从翩翩乱世贵公子,变成了乖顺敬爱少年郎了。

曹同知笑得极其开朗,看含钏的眼神很暖和,“...您若需求某帮手疏浚,直管同某开口便是。旁的不敢说,水路上那点事儿,某必然为您置得妥当安闲,不叫您有半分烦心――左邻右舍,本就是缘分。”

曹同知朗然一笑,言语间流暴露强大的自傲,“因水路漕运是我们曹家管事,自不会容忍藏污纳垢之事产生。”

曹同知被含钏逗笑了,一笑,左边脸颊若隐若现一个浅浅的酒涡。

含钏手一指,笑着回之,“福建是个好处所,鱼鲜人美,又多蔬果。只是福建离都城太远了,一来一去不太便利。故而很多好东西我们尝不到,我们的好东西也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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