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掌 白绵糕(上)[第1页/共2页]

小丫头的声音隔着门窗,瓮声瓮气地,“是位年青的少年,拿了秦王府的门贴。”

一听就晓得是一家人。

薛老夫人起了身,冲徐慨恭敬地福了一福。

讨伐的重心终究产生转移了。

含钏抹了把脸,看了眼徐慨。

一双大大的凤眼、表面清楚的脸型、乌黑稠密的剑眉,另有那张薄薄的紧紧抿住的嘴,完美地组分解了一张令户部诸人闻风丧胆的棺材脸

含钏蹙了蹙眉头。

“老夫人、公子,秦王府来人求见。”

方才见徐慨,他可不是穿的这件衣裳...

总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呢...

哪有在府门口私会的!

――旁人不晓得,他还不晓得吗?这活阎王从户部调任吏部时,户部那来岁就回籍安度暮年的老头儿欢畅得差点没买上两捆二百响的鞭炮在户部分口送瘟神...

薛老夫人抹了把额角的汗,看含钏的眼神有些恨铁不成钢。

薛老夫人轻咳两声,抿了口滇红开了口,“钏儿,这是如何回事儿?”

一向对峙着也不叫个事儿。

徐慨眼神一沉,心头兀地一跳――

做了甚么?

“时鲜”里头、胡同拐角、酒楼不都行吗!

“秦..秦...秦王?”

徐慨向后退了一步,侧身让开。

不说别的。

现在黑黢黢的,曹醒又是背着光站着,马车厢里只点了一支忽明忽暗的蜡烛,便是瞪大了双眼,也只能瞧出那人的表面,看不清详细的样貌。

含钏一低头,转头看了眼徐慨,内心有些挣扎,隔了一会儿,“哥哥...”

没一会儿,便见徐慨大马金刀走出去,绕过屏风,目不斜视地冲薛老夫人合手作了个礼,“晚生徐慨,给薛老夫人问安。”

“咳咳...”

现在换了件靛青色长衫,还佩了只白玉冠,压衣摆的恰是与含钏那只葫芦玉坠相配的金镶玉葫芦配件。

“您夜深露重的,还来曹府看望问安,老身实在惶恐不安。”

看大孙子那神采,等会儿没说几句捏爆了,那可就不美了。

现在是把徐慨这张脸看得清清楚楚得了。

在这一刹时,脸垮了、腰塌了、气质崩了,看向幼妹的目光里藏着深深的受伤和没法挽回的悲怆。

薛老夫人独坐上首,身边摆着含钏方才温好的金桔滇红,转头一看,左下首坐着的大孙子臊眉臊眼,眼角几乎没耷拉到嘴边,脸气得十足红,双手撑在膝盖上,埋着头也不知在想些甚么。

这可倒好!

她那大孙子一听自家妹子上了一辆陌生的马车,茶盏一扔,腰间别了支宝剑便往外冲,她但是拦都拦不住!

嗬!

刚毅的模样,像极了今儿个买下赤金弥勒佛摆件的老太太。

现在的男孩子,心眼如何如许坏!

这都甚么事儿...

......

“钏儿!!!”

曹醒的声音,划破长空。

曹醒怒从心起,紧紧抿嘴,余光瞥了眼熟硬在原地的幼妹,沉了沉,好歹尽力换了腔调,“钏儿,你先回家。”

紧跟着便拂袖甩头而去,临了转过来一声呼喊,“阿钏!跟哥哥回家!”

既是通天了,奉告自家祖母和哥哥,顶多算是通气吧?

含钏不自发地打了个颤抖,同时没出处地松了一口气。

就看这身材和这脸,这小伙子还真不错。

曹醒手一滑,脸几乎砸在车辙上。

这么晚的天,内里这么冷,勾得小女人从家里跑出来!

徐慨本就俊,用心换了衣裳,梳了头发,还经心遴选了饰品,更衬得人风景霁月、端倪清俊,既有墨客意气之风发,又驰王谢贵子之舒朗,还带了皇家宗族的自矜自大,端的是一名能引香囊掷地的好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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