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小红头(中)[第1页/共2页]

含钏侧头,“嗯?”

这亦官亦商亦匪的风俗...

把那小丫头送走后,他们这一家子的心才放回原处――哪个端庄人家的女人被砍得满头是血,倒在荒郊野岭呀?多数是赶上了仇家,要不就是赶上匪类了!这如果找上门来,他们一家另有得活?

口中的茶汤倒还行,制得隧道,口味回甘。

太难定义这两小我的行动了,确切救了她一命,也确确实在将她几乎推向万劫不复的地步。

曹醒闷了闷,都雅的手交叉在胸前,脸上的笑闷了闷,语气里流暴露几分迷惑,看向含钏,“只是有一样,哥哥没太想通。”

今儿一早,她和她男人就被麻布袋子蒙了头,拖上了马车,只要他们敢张口说话,朝着后脑勺就是一闷棒!

曹醒看向含钏的眼神里有不加粉饰的欣喜,转头一见那两口儿,一想到这两人将幼小含钏的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儿,只为找到值钱货,他便满腔的杀意,沉声叮咛,“带下去吧,将这佳耦二人...”

村里头,若不是穷得叮当响的或是容不下这么个闺女儿的人家,谁情愿把女人往宫里送?

薛老夫人见状,笑眯了眼睛,乐呵呵地同曹醒说,“到底是我们家的女人,见到又杀又打的情势,一点儿也不怯。”

又看那丫头虽神情蕉萃,病恹恹的,却唇红齿白,五官样貌都是个好胚子,前来征收的官爷这才点了头,收了人!

“两月前,官府派人问审过那村庄里的族老与厘正,还对这两口儿动了刑,后又将他们放了出去...”

含钏悄悄咽下,脑筋里都是这口茶的味道,神采显得极其平常。

女人被戳穿了本相,瑟缩地向后退了退,惊骇地环顾一圈,内心只要慌只要怕,便甚么也不剩了。

可见薛老夫人用得如常,含钏只好沉下了这个动机。

虽不能称作里手熟行,却也能担一句巾帼豪杰?

懦夫领命而去。

这不,剐了这小丫头,他们一家子敷裕了小半辈子,有房有田有地,儿子媳妇儿孙儿合座。

此人,竟然连他们为了将这小女子塞进宫里,费钱去药放开了几幅不计结果的猛药提气的事儿,都晓得!

声音没有变调,更没有抬高或降低。

含钏喝了口茶汤,眨了眨眼睫,这茶汤还行,比先头吃的糕点与小食都好一些――也不知是迩来天冷风寒,还是那吃食做得不可,含钏总感觉有股模糊约约的怪味,不是不好吃,是江淮一带有些技术在身的大徒弟出品的吃食,也不是食材的题目,但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含钏却不安闲地,粉饰般抬头咽了咽口水。

是她吧?!

曹醒蹙眉自问。

那二人呼天抢地的拯救,早已消逝在风中。

曹醒手刀朝下,随便做了个下砍的手势。

两个字,是吗。

对于甚么身帖、来源,啥啥都放得宽了点儿。

若不是看到她身上的穿戴,又如何会将她背回家?若不是惊骇后顾之忧,又如何会将她卖进宫里?

再看曹醒一派温文尔雅、谦谦有礼的样貌...

曹醒看了眼门,听号令的声音小了点儿,“把两人手砍了,拖到山海关外去得了。再问也问不出甚么花样了,他们不是官盐沉船案的朋友儿,只是两个见钱眼开又没命花的不利蛋。”

曹醒说得很对,这两口儿,又蠢又坏又贪婪。

曹醒也笑了笑,“曹家的后代,船埠上混大的本性,江湖里舔刀子出来的命,谁又是个孬的?”

还是她男人有见地,咬着牙红着眼,直说,“刀刃上舔血才有花样赚!诚恳做事,喝西北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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