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小楼烧鲶鱼(下)[第1页/共2页]

“看你这几日到食肆打烊了才措置完公事,现在是年关,你必然事多,这点小事压根没需求劳烦你...”

“扣扣扣”

含钏倒是没甚――徐慨在“时鲜”用饭,偶尔来晚了,不也是她陪着徐慨伶仃开一桌吗?

含钏方如梦初醒,开口回道,“行,都行。”

含钏低头挠了挠额头,“出不了大事儿...买完船就回京。你看!两架马车,另有官牙的人陪着,小拉提和崔二也在,又是特地走的官道...”

梦里,每到开春,徐慨就会去河北猎场跑马,一跑跑一天,既不围猎也不比赛,先是绕着平坦宽广的马车跑圈,接着就骑着马单独上山,不走官道走小道,路越艰险,他走得越欢畅...

含钏再夹一块儿,吃在嘴里嘎嘣嘎嘣脆,点了点头,“...您说得没错儿。鲶鱼不好煮,又众多,到处都能赡养,便卖得便宜。家里宽裕的,若想吃肉,花极少的钱买上一条,一家人分着吃,也高欢畅兴、其乐融融的――是老百姓的吃食。”

车门框被人悄悄敲响。

看到徐慨时,便可预知这个成果。

徐慨不知从何而来的气,刹时不知从何而去地消逝了,低头抿了抿唇,粉饰藏不住的笑意。

声音垂垂弱下去。

梦里也是徐慨的长史官,徐慨过身之前一个月,他就死了。

因为徐慨聪明,一准听得懂。

等他想明白了,神采一白,一股陌生的暖流涌上了喉头,不由自主地收回一声干呕。

可...

含钏夹了一筷子鲶鱼,一口咬下去,脆蹦蹦的,很香。鲶鱼切块挂厚糊炸透,大要构成个硬壳,咬一口觉得咬在鲶鱼头骨上,焦脆的口感有些像东北的名菜锅包肉,口味也近似,是糖醋汁的甜酸口。

徐慨的声音在车外响起,“饿了吗?前面有个酒家,用过午膳,再赶路,我们能在入夜前到达通州。”

归根究底,还是不想费事徐慨。

含钏乐呵呵地笑起来。

熙熙攘攘的人流,热烈喧闹的环境,含钏摆摆手,“我们要不先走吧?杵在路中间,挡事儿。”

“这是秦王府长史官李大人。”徐慨在旁轻声先容,“贤人赐下来的,是顺嫔娘娘的远房侄儿,上月过来的,你如有事,小肃不在府,寻他也是一回事。”

再一板一眼的人,也有猖獗应战的一面吧?

此人,含钏熟谙。

谁也想不到,徐慨是有肉的吧...

逗人真好玩儿。

含钏笑着笑着,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含钏上了马车,一起都在揣摩这事儿。

含钏恶兴趣地夹了一筷子,“您猜猜,鲶鱼如果长在猪圈里,一无腐木、二无食料,它们靠吃甚么度日?”

现在回过甚想想,若说是偶合,谁信谁傻子。

徐慨这么想,嘴上便说了出来。

看吧。

小双儿撞了撞含钏,低声道,“您在车里点头,秦王咋能看得见呀!”

含钏捂着肚子哈哈笑起来,笑到最后浑身有力。

又听车外,马儿一声嘶鸣,徐慨骑着马向火线飞奔而去,扬起的风把马车的车帘翻开,含钏透过裂缝一瞧便看到了徐慨挺直的脊背,和埋没在衣裳里因用力而绷起的肌肉。

徐慨不肯意吃,含钏也不勉强,本身吃得挺欢畅的。

嗯。

徐慨的人驾车,驾轻就熟,一起匀速安稳,若不是窗外的风景在变,含钏压根感受不到马车向前行。晌午非常,车队人马停在了运河边的一处酒家前。

和合驿人来人往,拉漕船的纤夫同心喊号,是从未见过喧哗喧闹的贩子味道。

含钏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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