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白糖(下)[第1页/共2页]

徐慨看了看没筷子,便学着含钏的模样特长抓,吃在嘴里感觉不过分瘾,又沾了沾含钏的酱,隔了一阵才想起来闲事,从怀里掏了只釉瓷小盏出来。

徐慨声音淡淡的,看了眼含钏脖子上粉粉嫩嫩那一块儿,内心还是感觉有点痛,“在不在乎都涂吧,看着叫民气里疼。”

文不成武不就。

拉提点点头,拿铁叉叉起猪蹄,回炉再来。

这清楚也不是甚么情话呀..

鼾声此起彼伏。

含钏迷含混糊揉揉眼睛,下认识点头认错,“晓得。”

嗯...

再气一气,风骚漕帮俏当家能在脸上开个灯红酒绿的小花圃。

如果身子骨再不强健些,如何经得住这么折磨?

和曹醒给她的那盏药膏,味道有点像?

昨儿个是气得脸红,今儿个是气得脸绿。

“咻――”

曹醒端了个小板凳,坐到自家妹子跟前,展颜笑了笑,“晓得错了?”

行吧。

“...说是能消疤痕,传闻是用北疆上的蒺藜子和山栀子制的。我感觉脖子上有个疤没甚大事,你若在乎,便迟早涂着尝尝。”

曹醒气得牙痒痒,点了点头,决定成全自家妹子。

含钏拍鼓掌,一回身看到徐慨薄唇紧抿,眼眸中却带笑地立在灶屋门口。

那可不是了。

曹醒刚拿药膏来,当天夜里,徐慨就过来了,去的“时鲜”。

“哪儿错了?”曹醒接着问。

“呼――”

脑筋缺根筋,还常常抽抽。

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可谓是高山起波澜。

含钏点了点头,揣摩着撒了一小把糖上去。

含钏在灶屋指导拉提烤猪手,猪腕表皮烤得焦黄敬爱,撒上孜然粉、麻椒粉、香料磨成的细粉,另有粗盐,拿锋利的匕首一划拉,丰腴的油脂从焦黄的表皮中抢先恐后地涌出。含钏就着匕首割了一小块儿肉吃吃看,外皮酥脆,油脂软糯,肉多汁鲜美,吃到口中,有孜然的香、麻椒的麻和一点点茱萸酱的辣痛。

“呼――”

曹醒脸都绿了。

曹醒吵mm是吵mm,可忙里忙外倒也没闲着,又是四周找药膏,又是到处问太医,隔了几天拿了罐儿点翠瓶子装起来的乳膏状质地过来,叫含钏必然要迟早两次认当真真擦好,说是对祛疤有奇效。

含钏能了解,拉提的好处在于味道,对于口感,他没法在脑中设想,便详细道,“上糖,表皮更易焦更脆,更能庇护肉汁不流失,也更能凸显肉本身的香。”

含钏兀地脸上一红。

含钏挖了一勺闻了闻。

“咻――”

等含钏手抽了抽,砸了砸嘴,醒了。

嗯。

含钏埋了埋头,擦洁净手,揭开釉瓷盖子,靠近嗅了嗅,蹙了蹙眉。

凉滋滋中带有几分苦苦的味道。

比及了第二天,曹醒下了朝过来看含钏,却见自家妹子把小祠堂的两个蒲团凑在一起拖成了一个,不知是谁送了一床薄毯出去,妹子和妹子身边阿谁胖乎乎的丫头盖着薄毯,一左一右睡在蒲团上,睡沉得直打鼾。

可贵看到含钏围上围兜,重新回到这么热烈的大灶房里。

老孙头抚了抚胡子,同曹醒笑道,“您家女人身子骨健壮,健安康康的,不错不错。”

含钏忍住呵欠,不幸巴巴,“不该自伤...那些小我不值当...但哥,您得信赖我呀――往小了说,杀鸡杀鸭,往大了说,杀猪杀羊,白刀子出来红刀子出来,这脖子上能捅哪儿不能捅哪儿,我这内心但是门儿清的!您甭看血流很多就是大伤,全在皮外呢!您再罚我跪两天,指定就长好了。”

拉提有点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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