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蟹粉粥[第1页/共2页]

钟嬷嬷叉着腰立在身后,脸上哑忍到不想再哑忍的神采,一看就是被折磨了好久。

这叫甚么事儿!

徐慨弯唇又笑起来。

含钏想了想,干脆把那算盘摇乱!

徐慨清咳一声。

徐慨点点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含钏身后,进了灶屋。

现在和含钏坐在一处,甚么也不做,已觉郁气尽消。

钟嬷嬷一昂首,见是徐慨,忙敛了裙角出来福身告礼,“您来了。”正想把含钏一并拉起来,脑筋里过了过,到底没行动,

“让小肃同你说了中秋回京,那就必然中秋回京。”徐慨语气淡淡的,端起茶盅一饮而尽,余光瞥了眼算盘珠子,不成思议地抬眼看含钏,“三十七加十四,你算了个四十一?”

含钏低低垂了垂首,想笑又感觉有些羞赧,再一想想本身的年纪,梦里都活了四十来年了,啥都见过了,连徐慨肩膀上有个红色胎记都一清二楚,还羞个甚呀羞!

厅堂里,徐慨随便落了座儿,真落座松弛下来,才感觉累。

“拨算盘,逢十进多少!?”

“钟嬷嬷在东郊有块林地。”含钏一边说,一边收账目册子,“现在在收夏天的租子,耕户与田庄的管事起了争论,管事张扬放肆地打伤了两个耕户,今儿晌午闹到了店主这儿来,钟嬷嬷便想明日出发去东郊看看。我就想着,钟嬷嬷到底年事大了,一来一回时候也不短,干脆让她好好歇三两日,在庄子上转一转,顺带去庄子中间耍一圈。”

徐慨快步出来,见含钏低头沮丧地趴在桌上,右手算盘左手帐本,一颗头像长在木桌上似的,有气有力的模样,一看就很对付。

没一会儿,便传出一阵稠密的蟹粉鲜香。

“逢十进...一?”

见含钏和徐慨说着话儿,钟嬷嬷福身便往里退。

虽都是些家长里短,却让人很舒畅。

含钏别过脸去。

徐慨伸长了脚今后靠了靠。

说到这儿,含钏一耸,叹了一声。

嗯...有一说一。

自那夜后两人第一次相见那点儿难堪,瞬时消弭殆尽。

钟嬷嬷笑道,“哪儿不一样了?”

徐慨极少畅怀大笑,从生下来到现在,影象中仿佛没有,现在如许笑开,心头被那群封疆大吏闹出来的气完整没了,渐止了笑,看含钏脸涨得通红,手往下摁了摁,“无事无事,只是在想,一个开饭店的老板却连算盘也不会打,实在有些吃惊。”

小双儿猎奇仰着头问钟嬷嬷,“...我觉着今儿个掌柜的和秦王爷,有些不一样。”

有的,只是贺掌柜的气急废弛和恼羞成怒。

含钏俄然想起甚么来,“你用过饭了吗?灶屋还留了两只大闸蟹,我拿鸡蛋清养在水缸里的,比你送过来时更肥,要不熬个蟹粉粥?”

含钏:...

如果含钏不赶他,他能在这儿待一夜。

含钏也昂首,看灯笼高挂,沉默冷酷却表面清楚的少年双手背后,行动妥当地走过来,便不由自主地弯了弯唇角。

含钏有点绝望,绝望中又带了点幸运,幸运里还埋没了几分不安,点了点头,“就这两天,帐本子也出不了啥大事儿吧?最多不过算错点银子,大不了从我的私房里赔公中嘛。”

徐慨大步流星往里走,走到门口顿了顿,低头现将靴子与外袍上的灰尘抖落洁净后,方抬脚跨过“时鲜”的门槛。

再看那三个小的,缩在灶屋里,既不敢出来劝,更不敢冒头看热烈...噢,阿谁胖乎乎的圆脸丫头胆儿还是挺肥的,伸了个脑袋出来,咧着嘴,也不知在欢畅啥。

再看徐慨衣裳、外袍,乃至头发上都挂着灰,抿了抿嘴,嗯...这一看便是连家都没回,就直接到食肆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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