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裙微摆,径直走回到位置,路过欧阳瑞宸时淡淡的瞥了一眼,直到瞥见赫连尘暖和的笑容时,眼底的安静才微微一动。

“陛下三思……”

天子被她的童言童语逗笑,县主之位是能随便拿的么?而世人本还在因为天子的不私有些不满,现忍俊不由,看着十九的眼神已经有了几分美意。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皇后有些捉摸不透,既然不要县主之位,那她之前必然要演出才艺是为了甚么?她是受了尘王的唆使,还是有别的目地?

一模一样,与他影象中的阿谁女孩,一样红衣似火,一样倾国倾城。

天子愣了愣,他本并不想违规常理,但心底之前是承诺了尘王,正想借这小娘子与尘王修复几分父子干系,哪知臣下好不轻易被噎到说不出话来,她却站出来讲不要。

天子说的有理,当年的事情,的确如此。皇后暗道不好,看来这县主之位,是必然要给出去了。

十九眨了眨眼,显地她本就明丽的脸更加娇小敬爱:“因为民女没有功德呀,陛下就把民女的县主放在这里,等民女有了功德,再来拿好不好。”

是阿谁女孩啊,从树上落进他的怀里、瞪着湿漉漉的眼睛、伤悲伤心肠哭着问他手臂上会不会留疤的阿谁女孩啊。

但是他也记得,她说过,她的母亲暮年生下她伤了身,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为何现在,还是个孩子的模样?

十九见状上前,脸上漫开毫不知情的笑容,朗声道:“皇上,民女不要这个县主之位。”

如何能够是她?

她是一点也不信赖,一介孤女,父母双亡,还是冷氏后嗣,如何能请一个好乐工来教琴?这个女孩不管是行动举止,还是才艺揭示,都不是一介孤女能够对比的。

赫连尘在一旁听的嘲笑。能信,不是因为证据确实,而是为了稳固皇位,才“勉为其难”地灭了冷氏。

不成能是她的孩子,她就算应当已经及笄,孩子也该当是个婴儿,不会是这个春秋。

“多谢皇上。”十九不卑不亢。

皇后张嘴还想再问些甚么,却被天子抬手构造了,眼底暗了暗,面色却毫无波澜。

难不成,是她的mm?还是……她的孩子………

十九指尖微动,皓腕盈盈一抬。她将手平放于仍在颤抖的琴轩,琴音乍停。并不睬会四周还是沉浸于琴音的世人,一双浮泛的眼睛,平平无奇,像是没有看任何东西,也像是将任何东西都看在眼中。

“是啊是啊,就算琴艺高超,但南璃琴技高超的比比皆是……”

人间上如何会有如此类似之人?她到底是谁,是甚么身份?有如何会有那样的眼神?弹出如此分歧适春秋的琴声?

皇上,皇上这个是,老胡涂了?

天子呵呵笑道:“那好,朕便等着你的功德,等你有了功德,朕就封你为县主。”

十九内疚一笑:“回娘娘的话,民女的徒弟不肯民女奉告他的名号。”

一语惊人。世人的目光皆转回到十九身上,县主,那但是天大的光荣!这位小娘子,只是童言无忌吧?

天子皱眉,拍了拍扶椅,不悦道:“如何,朕的决定,是众卿能够摆布的?冷氏一族,若不是众卿一个个给朕上奏折,说有确实的证据,朕能信了你们的话么?”

如何是她?

不对!虽是一模一样,但是前次见到她,已经是十年前,十年前,她的确是这般模样,十年后,她也应当长成了豆蔻韶华的少女。

真的……是她么?这么多年,他寻寻觅觅,找遍了全部南璃,也没有找到她,怎地就如许呈现在他的面前,太不实在,手无足措,真的不晓得如何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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