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神香？！”陆漾吃了一惊，“专门为刚修行的小妖筹办的绝品好香，只在绿林鹤归苑才气产出，一年最多产得七两——你竟然在夜市淘得了这个？”
“……啊？”
“嗯？”
是只连保护神都不能凝成实体的刚入门的小妖。
“不是。”
陆漾嗤之以鼻：“我没听过？以真界之大，还真没几件东西我没听过。”
陆漾当然晓得。
很像他在陆家的房屋安插！
武缜低不成闻的一字一句，却重若千钧，狠狠击打在陆漾心口，让他难受得几近喘不过气来。
“为甚么要分两间屋？”
是只小妖。
“你睡地板不就好了。”
陆漾沉默了一会儿，俄然扼保护神放在本身头上，直起家子。
“‘魇种’吞噬的是人的根底。如果修者，即食其灵气，鬼魇种‘吞灵种’，如果妖怪，即食其妖气，鬼魇种‘噬妖种’。一旦种上‘魇种’，修者再运转灵气之时，种子会食灵而长，探出细丝，裹挟着灵气混入经脉，吸干人的灵气精元，使修者变成新的鬼魇，并终究被老鬼魇吞掉。”
陆漾翻了个白眼，判定忽视了他的话，伸手摸了摸那小猫的脑袋。
“睡觉吗？”宁十九铺好了床单，摆好了浮空灯，又从虚空里扔了几件衣服在床上，转头问道，“你要现在睡觉的话，我就去清算清算隔壁屋子……”
还筹办和幽冥鬼族开战、和蓬莱老祖开战、和未知生物开战……
固然鬼魇因为不能见日光而敏捷退走，但那份伤势，却给陆漾带来了几近没法愈合的伤害。
陆漾上辈子是他杀死掉的，而早在十几岁的时候，他就制定了这个结局是他杀的庞大打算，想死想了整整五千年。以是，骂陆老魔甚么都行，但恐怕只要一个“贪恐怕死”的头衔，没人会丢在他脑袋上。
小猫用锋利的牙齿咬痛了陆漾的指尖，把他从回想里逼了出来。
——在鬼魇冲他们袭来，他伸脚绊倒宁十九的时候，那头鬼物从他胸口笔挺地穿过，同时，也扯破了他的心脏。
“不是，我是在百归藏那边顺手拿的。”宁十九头也不回地持续清算屋子，说道，“你这不成小妖了么，我考虑着能不能找到甚么宝贝之类的帮你一把，成果姓百的还真有。唔，这香还算比较常见，剩下另有很多希奇古怪的好东西，你连听都没听过……”
“你猜我的保护神是甚么？”
唱歌修复了心脏的表面，三清符箓扼杀了鬼魇留下的邪气，但不管是唱歌还是符箓，都对贰心脏里头被种下的那枚“种子”视而不见。就是陆漾本身，要不是武缜明白地奉告他，他也没能发明那枚“种子”。
猫儿舔着陆漾的手心，陆漾勉强冲它笑了笑，眉头的疙瘩却涓滴没有解开的趋势。
“打你屁股。”
传闻，那叫“魇种”。
有一件事，他没有奉告宁十九，或者说，没有全数奉告宁十九。
宁十九看不见那虚无的影象，却不假思考隧道：“狐狸。”
“那得是好久以后了吧，谁管它啊……现在我完整能够打你屁股。”
陆漾用纯洁的声音安抚着炸毛的保护神，一脸无法和恶棍，仿佛方才翻涌出来的影象是别人家的故事，他那丧芥蒂狂的弘大打算是个随口一扯的打趣。
好吧，宁十九也不是不能了解。
这不就是厌世外加活腻歪了？！
现在你想活着吧？拼了命地想活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