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他便收敛了一些,先慢悠悠地把握着长剑绕山顶飞了半个时候,然后开端加快、扭转、急停、在空中写大字……不竭换着花腔去揣摩节制的体例。
他数了数页码:“一千多页,一页两百字,也该有十数万字了吧。”
“唔……著书立说本来是这等费事之事。”陆漾倦怠地抬起脑袋,看了看桌子上一沓一沓的宣纸。那上面写满了各式百般的字符,记录着他上辈子积累下来的全数经历,充足一个修者从初入门爬到最顶阶。堂皇大道有之,取巧体例亦有之,触及神通修行、温养宝贝、炼制丹药、描画阵符、斩杀心魔、悟道掌道、强渡天劫等二十余方面,可谓事无大小,涵盖万全。
“另有。”
这一天,几朵沉重的乌云飘到了千秀峰上头,带来了一场罕见的大雨。雨水噼里啪啦打着芭蕉,砸着窗户,惊醒了伏在桌边甜睡的陆漾。
陆漾对贪狼停止表面描述时的诚心模样清楚闪现面前。宁十九脑门上俄然就蹦出了一根青筋:“传闻那人长得很像我爹……”
“姓名性别种族春秋品级。”十八掰动手指斜睨着他,哼道,“其他我就不问你了,既然你都求到了我的头上,想来那些现居住地啊成名大招啊甚么的你也不晓得。可姓名之类的你总该有些端倪吧?”
“就算是练手吧。”陆漾可谓和顺地拔出逝水剑来,谛视着那一湾清泉般的碧色长剑,忖道,“也让这东西喝点儿血,睡了太久,别变得钝了。”
有了剑,陆老魔兴趣冲冲地就要下山找云棠,却临时心念一动,想起了这山上的某个去处。
就在陆漾纠结着本身与魔主大人凹凸好坏的时候,宁十九正站在往生河河岸上,看脚底黑浪澎湃,雾气翻滚,因周遭那凄厉的哀嚎声而皱起了眉头。
“当与你相争的时候,我便输了吧。而我不争的时候――你个死人还能赢我不成?”
“他死不死还不是你说了算。”十八毫不顾忌地打断了他的话,昂首望着他,道,“那人不是莫名其妙发羊癫疯,给了你一颗逆天级的丹药么?灵气涨了一截,修为更胜往昔,十九,你现在应当能够杀死他了。”
衣衫尽湿,但陆漾并没有爬起来,也没有昂首去看斜插在一边的逝水剑――他实在是累得不可了。
大雨滂湃,六合间一片迷蒙。陆漾满身灵气荡漾,把周身的雨水断绝了开去。他洒然在院子中转了一圈,出大门的时候,手里已多了一把青碧色的长剑。
“天道大人好生威风哪。”有人踏着轻巧的法度向他走来,在这铺天盖地的深沉玄色荒漠上,那人一袭明黄的袍子显得格外刺眼,“真人阶就能应用天君们的言出法随,真是可喜可贺。”
宁十九盯着来人,慢慢道:“十八?”
宁十九便一字一句道:“来自底下……”
“我――”宁十九面色一僵。回想那日陆漾为他转化丹药、让渡灵气的场景,他连连默念了好几个埋头咒,这才安静下来,冷冷道,“不可,同归于尽的能够性太大了。”
陆漾对灵气的把持水准还在云棠之上,只是现在方才启灵,灵气的储存有些少,不敷他做出来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情。但像这类玩飞剑的技能活儿,他只花了很短的工夫,就已经摸索出了很多门道。
“另有――”
修者们偶然候相称科学,逝水剑出世时恰逢魔主残虐天下,大家自危。接连两位剑主惨死于魔主手里以后,大家都道那剑倒霉,会给仆人招来龙月这等凶人,皆避之唯恐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