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渐暗,在卡瑟琳和魔王面前,红龙、大骑士和游吟墨客一起化为了灰烬,随风飘散。
“战神与我们同在。杀――！”女法师赶紧瞧了眼脚本,和魔王陛下一起大喊。
红色肝火大半个身躯躺倒在地,歪着脑袋;大骑士卡夫拄着大剑,半跪在地上;傀儡军团在魔王和女法师的链甲离身后,就不见了踪迹;游吟墨客迪席则慢吞吞地从背面走上前去。
“爬虫！放弃你那好笑的动机吧。我,刚托斯的卡夫,风语者的庇护人,承诺他的安然。在你面前的,是横扫大陆的圣战团,贝尔西的王者之剑。它的锋芒盖过阿尔塞山上的万年寒冰,它的锋利斩得断天国门上的黑云铁锁,它的巴望恰是一头红龙燃烧的血。”大骑士举剑高呼,“无谓的懦夫们,刺出你们的利剑,揭示你们的勇气,战神与我们同在,杀――！”
大骑士把握着肉恶魔冲在了最前头,卡瑟琳也甩起扁锤链枷跟在背面。魔王有些无法,他耸耸肩也冲了上去。唯有游吟墨客站在原地,浅笑地看着即将展开的厮杀。他就像一个真正旁观者,在赏识斗兽场里的演出。
“无聊的剧目。”卡瑟琳评价道,“他们退场了,那我们现在够如何办?”
刺眼的火光伴跟着龙血燃起,随即敏捷吞噬了来不及逃离的大骑士和游吟墨客。他们三个一起变成了一个熊熊燃烧的庞大火把,在亚诸多山的山顶上收回夺目的光芒。
“如何样?滋味不好受吧?”有人将女法师脸上的污垢抹开,“早说了要离这东西远些,你竟然还一个劲地往前冲。”
红龙和大骑士卡夫骑着的肉恶魔,“霹雷”一声撞在了一起。肉恶魔就像一只水袋一样,爆射开来。它体内的玄色半流质液体,仿佛泥浆似地澎湃而出。紧跟在后的卡瑟琳和魔王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被卷进泥浆海潮里去了。
“哦,我敬爱的女弟子,先把你那身臭烘烘的链甲脱掉吧。”魔王也不等卡瑟琳承诺,就脱手从她的膝盖处将那副链甲向上掀去,“对于粪虫我可有的是经历,哈哈。”
但是红龙颤抖着从地上直起了身躯,它大声吟唱:“至上的龙神,崇高的永久,您的子民在呼喊,您的子民在祷告。我愿燃烧我的灵魂,净化这片恶土;我愿沸腾我的血液,洗涤这里的灰尘;我愿以我的长眠,调换永久的纯洁。燃烧吧,龙魂――！”红龙满身的鳞片四下抖落,鲜血如泉水般从它的身材里喷涌出来。
女法师浑身裹着肉恶魔的浆汁,对魔王的行动也无从顺从。当链甲一分开身材,卡瑟琳俄然感到一阵轻松利落。咦?本身的身上立即变得洁净整齐,哪另有甚么恶臭的粪浆?
游吟墨客走到大骑士的身边,他哈腰鞠躬,以恭敬的口气说:“高贵的大骑士,不要再踌躇了,光荣就在面前,勇名无与伦比。我将传唱您巨大的事迹,我将称道您至高的光荣,全部大陆会都为您猖獗,全部大陆都会歌颂您的诗篇。”
也不晓得被冲出去多远,总之这是一段难以忍耐的糟糕经历。女法师在臭烘烘的泥浆里翻滚了半天,才好不轻易爬了起来。她满身高低裹在一层厚厚的粘状物里,黑得如同夜晚里的乌鸦。卡瑟琳现在既看不见也听不见,幸亏灵魂不需求呼吸,不然必定已经憋死畴昔了。
“这就结束了?”女法师说。
但是令人有些好笑的是,看似严肃庞大的红龙,却没有与它身躯婚配的龙翼。它的两只翅膀显得那样藐小,仿佛两片粘在身上的树叶。不过女法师并没有笑出来,因为她看得很清楚,那是两扇由魔焰构成的翅膀。乌黑的火焰在红龙两肋燃烧着,收回诡异混乱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