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破云的话，让三大宗主同时眼眸颤荡，焱万苍冲动道：“大界王，你真的……真的……”
这番话说出，云澈倒也没有太大的失落或遗憾，只是有些难过。
他最后修炼的金乌焚世录，来自幻妖界金乌雷炎谷的金乌残灵。
“但你娘又和她姐姐成了姐妹，我之前喊她前辈，现在又是我小姨子，也就是你小姨。”
“那……现在困扰父亲的‘落空’，又是甚么呢？”云偶然问。
“九霄乌绝玉碎鸣？”云澈眉头皱起。
云偶然想了一想，道：“但是，父亲不是有夏叔叔和萧叔叔吗？莫非父亲不将他们视为朋友吗？”
而他的双目转过期，映在三人身上的却不是肝火，而是一片几近让他们有些陌生的安静。
他此时的神态和言语，让大怒中的火如烈愣在那边：“破云，你……”
“这不是最核心的题目，”云澈悄悄吐了一口气：“最大的题目是，她不但很善于，并且仿佛很喜好暗中窥……”
“而绝非，是为了向云帝证明甚么。”火破云脸上笑意更深，也带上了更深的自嘲：“若当真有一天，我会乌绝玉碎，也只要能够，是为了炎神界。”
“你到底还要率性到甚么时候，你到底还要笨拙到甚么时候！！”
“只是，”他笑着点头，用很平平的语气道：“就如师尊所言，以云帝现在高度，怕是连俯视我都已不屑。”
云澈笑了一笑，缓缓说道：“当你将一小我视为朋友时，若他落入低谷，你会为他焦心难过，会不吝用尽统统的体例和力量去帮忙他。”
“……”火破云的手仍然停滞在空中，一动不动。
“以是，师尊，两位宗主，请勿要担忧。”
火破云痛恨他，却又在他堕身成魔，为世所追杀时，不吝冒着庞大的后患去救他……且不肯让他晓得。
他们晓得，火如烈终因而把这两年死憋在内心的话完整吐出……不管结果。
云偶然的话让云澈顿时莞尔，连心中的些许沉闷也因之而散。他捏了捏女儿的耳朵：“你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被你娘晓得，怕是又要念叨我了。”
他声音沙哑，字字吼怒。仿佛忘怀了面前的男人已非他的弟子，而是他必须昂首的炎神界王。
东神域，吟雪界。
“火宗主！”焱万苍和炎绝海同时出声劝止。
“啊呀？父亲听起来好困扰的模样。”云偶然眨了眨眼睛，满脸促狭道：“是怕做好事的时候不谨慎被玄音阿姨看到吗？”
“……”云偶然嘴唇凑到父亲耳边，用最小的声音道：“公然玄音阿姨正在偷看我们吗？”
但，那部完整的金乌焚世录中，却底子没有这“九霄乌绝玉碎鸣”，他乃至从未听闻过。并且这个名字，这七个字，透着一股深深的断交与悲壮。
“欸？”云偶然笑了起来：“本来玄音阿姨另有这么敬爱的一面。”
“他走高之时，你会为他欢畅，与有荣焉。但若他走的太高，越来越高，你反而会失落，会难过……直到有一天，他走到了你需求俯视才气看到的高度，他还是待你如之前，为你能够两肋插刀，但你，却再没法将他视为朋友。就连他的帮忙，也会让你难受。”
“这个题目嘛……”云澈呈沉吟状：“你娘要称她为太祖师尊，你的话，也应当跟着喊太祖师尊。”
云澈看着火线，似自言自语的道：“人在获得一些东西的时候，常常也会落空些甚么。”
云偶然：(*^▽^*)
“现在我成为了云帝，当世已再无能与我平起平坐之人，也再无能够有真正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