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惩戒[第1页/共2页]

“这个夫人放心,那‘祸首祸首’已经被贵府二爷带去罚诫了。”似是听出温夫人的未尽之言,安阳长公主如是说道。

不再担忧张晾打死了人惹上官司,长保就步到配房廊下摆着的椅子上要坐下,却俄然闻声屋子里少年狼吼似的嚷道:“别打脸!”

长保焦心的望着屋门,想要出来看看又害怕张晾的威慑,回身想去上院报信儿,又怕这边儿真的出了甚么大事儿,二爷找不着人。

屋子当中一片狼籍,汝窖茶具、水玉花斛、细漆镙钿瓶碎了一地,端砚、镇纸、文房四宝一片稀烂,就连二爷的拔步床上的帐子、被褥也全都乱七八糟扯了一地。

也不知这位瞅着这个机会来寻她是为了甚么,她对那小子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包庇放纵还是义愤填膺?

温夫人听她说了这话以后才发明她身后竟一小我也没有,又听她语气诚心,神采也不似作伪,细想若今后她反咬一口,她那边也没甚么人证,本身这边倒是有高嬷嬷和红蕖两个在场,这才放心直起家。却有感于她一个成分高贵的公主也有犯难之事,又能遇事当即引过自责,立时对她刮目相看了。

二爷还是有分寸的。

固然见她进门温夫人站起家上前驱逐,并未失礼,但却全然不似她刚来时那般恭敬寒微,反而带着几分傲岸不平、风骨峭峻的凛然之色。

温夫人清算表情,命人将安阳长公主引至闻笛斋东配房,她举头阔步往那边去。

过了好久,屋子里的声音垂垂弱了下去,没了声气,长保估摸着这是二爷揍完了人,便走到门外又候了一刻,便闻张扬晾在屋内唤他。

安阳长公主仓猝大步上前去搀她,口中吃紧说道:“夫人快请起,”见温夫人仍执意要跪,接着说道:“我用心孤身进门便是深怕夫人会多想,给夫人见礼只是因为本日这费事是我给侯府带来的,摊上这么个肇事精我也是没体例了。”

“殿下请坐。”温夫人说着延存候阳长公主到主位上坐。

这事固然最后因她而起,却与她并无太多直接干系,何况惹事的人年纪也在那边,就算追责找家长也找不到她头上,并且她又已经为此赔过礼了。

“长公主殿下折煞臣妇了。”情急当中温夫人双膝齐弯,连裙摆都没来得及撩就要跪下。

在这个时候还这么在乎边幅,到底是个孩子,长保心下好笑,脑海中闪现出那少年胖胖的、圆圆的、走路腮上的肉都一颤一颤的胖脸。

二爷不会失手将人给打死了吧?那孩子看辞吐举止就不是浅显人家的孩子,如果端的儿给打死了,恐怕不能善了。

安阳长公主倒再未推让,安然去坐下,待温夫人鄙人首坐定,她方才开口:“想必夫人已是清楚那边产生的事了,叫贵府的娇女受了委曲,我这内心实在是过意不去。”

也不能因为她是长公主,说了这么几句自责的话,就将那出错之人的错误全揭过不提了。

本来,温夫人觉得那小子是奔着安阳长公主来的,他与皇家必然有些渊源,安阳长公主即便和他友情不深,也会看在他家世背景上对他包庇一二,乃至会因为他而以皇权压抑侯府,以是,她才会对安阳长公主不假辞色。

温夫人固然护犊子,但却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当下便道:“殿下不必自责过分,不能因为殿下与那人有渊源,便将罪咎都揽在殿下本身身上。”

长保还没记念完那些糟蹋的东西,转头看到张晾顿时吓了一大跳,将甚么心机都抛到了脑后。

这可如何办呐。

长保忙排闼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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