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我心骤凉,一时不知所措。
但是我的清愁,莫非就如许由着她自生自灭吗,总得有人救不是?
“她可和你还说过别的甚么没有?”我抹了抹泪道。
接着挑了一匹好马,星夜分开了颍汌。
过了没有多久,我便瞥见慕椋快步出了门来。
我便道,“多久未见,锦书mm可好?”
豫州和颍汌并不算很远,好马千里,加上我日夜兼程,几日以内便也到了,中间也未有任何波折。
不知为何,我见到他的刹时,眼泪便簌簌扑落下来,这般亲热的感受,固然过了两年,倒是一点未变,“先生拯救!”我跪下去,扑倒在他手上。
我第一次到豫州,想不到城内竟是如此一派安乐平和,这些年我东奔西走的,见惯的是断壁残垣与生灵涂炭,面前这般热烈繁华之像不由让我红了眼眶。
“我有甚么不放心的?”我失神道。
一听声音,便知是锦书。
他忙将我扶起来,“来,进府渐渐说!”
“你在旁稍后。”
现在,我明显白白拿到了答案,便不再抱甚么胡想了。
好久不见,她竟大变了,个子长了很多,脸也瘦长了些,头发高高束起,举手投足间比起两年前,能够说是豪气实足了,再不是那婉约的羞怯模样,一挑眉一瞪眼,活脱脱一副少女将军的气度。
歇了半晌,我便直说了来意,叹道,“易叔叔是我最后的但愿了,可没想到晚了一步,现在又要如何办才好呢?”
慕椋道,“之前倒是未曾有联络,只不过比来两月,她仿佛有些不快,来信尽是问我一些奇特的题目。”
割城救人,在重山这里,是行不通的,但我不晓得另有甚么更好的对策。赵国国势虽不强,但好歹也是东秦的一名马前卒,要与他硬碰,不见得能讨甚么好,赵王定是料定重山不会与之开战,才敢明目张胆提出如此要求。想到此,我不由要笑这个赵王了,他那里来的信心重山会因清愁放弃大好的江山呢?连我也不能有这个信心,以是才痛哭流涕急着要他一个承诺。
我正要承诺,只听门别传来一声嚷嚷,“甚么高朋,我还见不得了?”
我忙点头,“便劳烦大人了!”
“是。”
他亦道,“你不叫我客气,本身倒是一口一个先生,如何说?”他便笑道,“我虽年长几岁,你便直呼我姓名也无不成。”
他笑了笑,“它茶色清绿,香气清幽,品之如临山涧溪旁,肺腑之间清雅如新,如何叫人不爱呢?”
哟,这丫头的嘴,也愈发刁钻了。
我未能插上一句话,他们便火枪似地争起来了。她口中的信,是否就是清愁的求救信?看得出来,两人都是真动气了。一时之间,我竟不知这导火索是我呢,还是清愁。
她盯了我一阵,而后道,“甚么比我大的都叫姐姐,我哪能都记得清楚。”
“若不是要紧事,我可领你去见慕椋先生,将军不在,府上事件都是先生暂理,你如有甚么要求,见他也是一样。”他们又道。
“没有了,你放心。”慕椋轻声道,模糊有些感喟。
“椋哥哥,你太偏疼了!你底子就不懂我的心,不懂我为何要藏那信!”锦书立马气鼓鼓道。
慕椋悄悄听我说完,接着从怀里取出一块丝帛来,上面一片班驳的暗红,他道,“你看,这是甚么?”
我一昂首便与他四目相对,只见他的脚步俄然停了下来,定了必然,才又大步朝我奔过来。
坐了下来,他给我端了杯热茶,我一闻便知是我最爱的雨花茶,随口一提,“先生也爱喝雨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