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了把嘴角,笑嘻嘻地拿筷子夹起菜来:“都是妯娌俺就不客气了,你大伯和三郎侄儿还没用饭,俺给他们夹点子,让他们也跟着沾点光。”
丁氏这话说得诛心,说柳氏只顾闺女不孝敬老公公,这在村里传出去但是要遭人说道的。
为嘉奖白馨儿,白晓儿还多让她吃了两块松子糖。
三房那几个丫头翅膀硬了,就没把自个放在眼里了。就连向来孝敬的三儿媳也变了,变得心狠、不尊白叟了。
丁氏哼了一声,撇嘴道:“归正俺只知那天没今儿个菜好。三弟妹哪,你瞧……”
白蕊儿听了这话,立即辩驳道:“娘,晓儿赚点钱起早贪黑的,还差点被打了板子,为啥要便宜旁人?大伯母如果眼红,咋不自个儿想体例赚去。村里好些嫂子都在外头接绣活返来做,多少能补助点家用。大伯母就是懒,莫非另有理了?”
那一品豆花不管如何都得留在白家,传给白家的子孙先人。
方才肉菜被丁氏夹走大半,幸亏她多做了些。
“俺这还不都是为了咱大郎二郎么?二弟二弟妹是啥人你又不是不晓得,要从他身上拔根汗毛,那但是比登天还难哩。可三房就分歧了……”
他起家在树干上磕净烟锅袋子,背动手回前院走。
他不是傻子,几个孙女的小行动他一向瞧在眼里,却没有说破。
经她这么一提,白晓儿几个顿时想到丁氏圆滚滚的身材,白蕊儿忍不住笑起来,说道:“咱馨儿说得对,下回她要再来,馨儿就把这话讲给她听,看她还要不要脸。”
果不其然,最后白馨儿就把碗洗得干清干净的,整齐地码在灶台子上。
“三弟妹既然开口了,那俺就不客气了。这可不是俺要的,是三弟妹让的。”
白晓儿便说道:“肉都给大伯母夹完了,剩的都是土豆干子,大伯母是不是感觉荤的吃多了腻人,想换素的吃呀?”
老伴儿刚才说的没错。
固然她感觉一家人不该分得如许清楚,但大闺女方才说得在理。
丁氏怕白晓儿真那素菜换了本身的肉,扭着磨盘大的屁股回身排闼出去了。
“老婆子,给俺倒杯水来。”白老头叮咛着。
民气公然是靠不住的,他还得想出个钳制她们的体例才是。
丁氏拿袖子抹了油嘴,咧嘴笑道:“爹吃过饭了吧,俺们刚也吃完哩。今儿个饭做得不敷,我和大郎他爹就拿昨儿剩的饼对于了一下。”
既然白馨儿喜好,就该罢休让她去干。
“娘病刚好,馨儿长大了,馨儿来洗碗,馨儿洗的碗可洁净了,之前在黄婶儿的店里馨儿也干过哩。”
白老头一声长叹,烟丝燃尽,已经不能抽了。
六岁的白馨儿不依了,跳下凳子大声说道:“大伯母乱讲,娘那天做了肉沫茄子和泥鳅烧豆角,另有葱段豆腐、笋瓜鸭蛋汤,爷还多吃了一碗饭哩。”
提起大郎白老迈一肚子火,捶着床骂道:“他个死崽子昨儿个还托人带信,说他拿住了三房的把柄,让俺再给他点钱。钱钱钱,等他回了俺不揭了他的皮。”
这如果撞见白老太,丁氏说不定还会怕那么一下。
柳氏却有些不附和:“你这孩子,一点子吃的又不值甚么,咱家里现下过得好了,难怪她们会多想。”
比拟三房的其乐融融,上房那头闷得快透不过气来。
“呀,还是娘来吧,转头可别摔了碗弄油了衣裳。”
这顿饭三个孩子吃得极高兴,柳氏做菜本就不错,况这回又不怜惜油盐,放了多多的佐料,炖的肉别提有多香了。
“吃心也没你啥事儿,俺爹的心机你还不懂,他是不称心那头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