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太医叮咛,刘光初早膳就喝了点稠稠的米汤,用过早膳以后又服了一副药。

长安艰巨地回过身,抱愧道:“刘公子,该提示您的话主子都已经跟您说了,也算全了你我这几天的主仆情分。蝼蚁尚且偷生,主子虽是下人,却也惜命。对不住刘公子,主子怕持续留在您这里的话,最后真的会被您缠累不得善终,主子想去求陛下换小我来服侍您。”

长安笑道:“杂家曲解自是不打紧的,但杂家必须提示钟太医,陛下可不是其中规中矩公事公办的人,他尚年青,轻易打动,偶尔狠下毒手也不过为泄一时私愤罢了。钟太医肯定要带着阖家长幼冒这个险吗?”

郭晴林面色稳定,只用拂尘抵着长安的胸将她推到廊柱上,缓缓道:“为何俄然交底?清冷殿这事,是你的手笔?”

慕容泓遂不看她,只回过甚来看着已然被吓呆了的刘光初道:“好,你仗着你爹是朕亲封的世袭罔替的藩王有恃无恐是不是?你且看着,朕和你刘家,到底哪个先垮台!”言讫,余怒未消地拂袖而去。

“不甘心么?一样的事,你不也曾对为师做过,为师也没把你如何样。”郭晴林道。

刘光初直到此时才回过神来,问长安:“方才陛下说甚么?”

长安忙上前按住他道:“刘公子,您身子尚很衰弱,还是好生养着吧。陛下不会晤怪的。”

慕容泓不悦道:“不是让你在甘露殿服侍吗?如何又跑这儿来了?”

刘光初见他要走,忙道:“钟太医请留步。”

长安伏在榻沿上道:“刘公子,您先别管您姨父如何着,还是先顾您本家吧。听陛下方才之言,怕是要迁怒赵王爷了。”

甘露殿前,长安等了半晌,便见慕容泓与郭晴林褚翔等人从紫宸门那边返来了。

长安看着刘光初精力好了些,便坐在床边上与他聊了一会儿天。

刘光初中毒一究竟在蹊跷,现在长安又特地就此事来警告他,只怕怀之焱要倒大霉,他还是尽早抛清干系的好。

长安傲然道:“演戏,主子是专业的。”

他抬眼看着站在一旁满脸邀功之意的长安,眸中的笑意抑都抑不住,低声道:“死主子,坏透了!”

刘光初懵了,下认识地否定道:“我当然不……不是,为何你以为我外祖家必然会将我中毒一事推到陛下身上去?”

钟离章把完了脉,将他的手塞回薄被中,收回脉枕道:“难说。”

对陛下而言,就如他方才说的,他觉得此事是您受您父亲教唆想用自戕的手腕来陷他于不义,让他在臣民眼中成为一个背信弃义暗下黑手的无德君王。他冤枉之极却又无从辩白,一腔肝火必将烧向兖州,烧向您的父亲赵王爷。

“如果当时我未将瓷瓶交出,我……会死吗?”刘光初诘问。

“别,安公公,这宫里我能信赖的也只要你了,你别走。”刘光初急道。

御药房连夜煎了药来,长安亲身在刘光初床前奉侍他喝了药,看他垂垂睡去,本身就在桌上趴到了天亮。

“就是因为您信赖主子,主子才担忧陛下会觉得在此事中主子也是您的同谋,这才要分开。”长安道。

刘光初愣怔。

见长安像座桥普通弯在他面前,他收起惊奇之情,清了清嗓子,道:“好了,朕晓得你无事了。”

刘光初见他好好地说着俄然又面露疑问之色,忍不住问:“只是甚么?”

长安保持着阿谁姿式不动。

“嗯,犯傻,也是专业的。”慕容泓评价道。

“您胡涂啊,别说是您的姨父,便是您外祖家的人,您也不能全然信赖,更不能将性命攸关之事交到他们手上。”长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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