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六章:深得吾心[第1页/共2页]

李慕儿俄然感觉好笑,拱手如平常普通自傲答道:“回皇上的话,微臣读过邱大学士所著的《大学衍义补》,当时读到‘广图籍之储’的条目时,也是一眼带过,感觉非必行之举。本日听大学士一番良言,莹中却终究明白大学士之用心。‘当代赖之以知古,后代赖之以知今。’当我们为当代贫乏‘赖之以知古’的东西而遗憾时,就当为后代具有‘赖之以知今’的东西而尽力。文渊阁内的图籍,不但保存了古今帝王丰富的统治经历和臣民必须顺从统治的品德标准,同时又记录了从古至今的山川、人物、民风、物产和朝廷礼乐刑政的演变和生长。这些精力文明财产有多贵重,不容忽视。”

直至朱祐樘自顾安闲长案劈面坐下,两人才蓦地昂首,立时惶恐失措。

她主动揽了一些抄图籍副本的活儿,这本不该是她能够触及的,但有邱濬在前,朱祐樘在后,倒没人敢提出贰言。戴琼莲工于书法,天然也帮上了忙。

李慕儿噗嗤一笑,道:“不难记,我教你一句口诀,囚睚嘲蒲五子狻,赑狴负螭九子全。琴剑殿钟炉角烟,重衙碑脊避火安。”

李慕儿点点头,“如大学士所言,便从现在开端,就要主动清理现存图书,访求所缺,贵重的图籍,务必抄誊正副,使一书而存数本,别离藏于内阁、国子监、南京国子监。各藏书之处也要加强办理和庇护,制止丢失和虫蛀湿坏等。”

“皇上,”邱濬摇点头,耐烦道:“这经籍图书保存中,已呈现了各种严峻题目。单说当今内阁所保藏的经籍与永乐时内阁的《文渊阁书目》比拟较,已不能十一。近十年,在内未闻考较,在外未闻购求,如不采纳办法挽救尚存的经籍,老臣是担忧,将形成不成挽回的丧失。”

邱濬说话间,李慕儿已为两人倒好了茶水,退到了一边。但他说的话,李慕儿倒是非常同意的。文渊阁内阁虽是秘境,这藏书的西阁却显得懒惰随便多了。上回她还在这里碰上了太皇太后和郑弓足来找书看。这申明甚么?

那熟谙的声音传入耳畔时,李慕儿非常惊奇。

朱祐樘听得成心机,却还是回对了句:“拗口难记!”

她言语间清楚又健忘了身份,朱祐樘总算听了出来,冷静地在心中反复了一遍,才开口道:“龙生九子,只可惜,朕唯有一子。”(未完待续。)

她的行动明显引发了朱祐樘的重视,只是朱祐樘现在大抵是沉浸在与邱濬会商的事件中,叫住她纯属本能,本能地问道:“女学士,此事你有甚么观点?”

“是,皇上。”李慕儿随之开口,将方才所看一一背来,“老迈囚牛喜音乐,蹲立于琴头。老二睚眦(yázì),嗜杀喜斗,刻镂于刀环、剑柄吞口。老三嘲风,平生好险,今殿角走兽。老四蒲牢,平生好鸣,吼声惊四座。老五狻猊(suānní),形如狮,喜烟好坐。老六赑屃(bìxì),龟形有齿,气大好负重。老七狴犴(bìàn),形似虎,有能力,平生好讼。老八螭(chī)吻,好张望,是宅院保护。老九貔(pí)貅,生性凶悍,招财进宝。”

邱濬虽年龄已高,倒还不至于老眼昏花,怎会认不出面前女子就是长年奉养御前的女学士?是以对她毫无避讳,顾自上奏着要言之事。

这一日,戴琼莲埋首誊写,李慕儿则捧着一本略显陈腐的册本读得津津有味,两人都没有发明,身后垂垂靠近的天子。

朱祐樘被她的“奴婢”二字说得皱了皱眉头,不太利落,旋即端出一派天子的架式来,道:“朕就是龙!龙生九子?你且说说看,九子各是多么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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