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月言捂嘴一笑，“这是天然。几位楼上请。浩叔，先代我把高朋领到楼上我的房间，我忙完就上去。”
“马大人，额，恩公，快里边请，小的这就去请蜜斯。”说话的是冯府管家，他熟谙李慕儿和马骢。是以方才在门口见着两人，便二话不说亲身上前，堆着笑将人请出去，那里还管甚么聘请函子。
而澹烟楼，进门竟先见正中一个颇大的圆形舞台。舞台玉石台面拔高，需拾级而上。外圈还环绕着一环清泉，上面飘着几朵清莲。且非论这季候那里来的清莲，就这清泉而言，已让人猎奇惊奇，到底从何而引？
几步冲到窗边，公然，恰是半晌前在冯府门口赶上的那位小青年和妇人。不过这回他们身后又多了一人，女装打扮，皮肤是安康的小麦色，穿戴简朴的短袄配裙子再搭个半臂，额前是用以御寒的乌绫。这身装束好欠都雅临时不说，可与在场诸多或令媛之贵或青楼美妓比拟，实在过于平平朴实。
“这房间公然视野最好。”比及了所谓冯月言的房间，连何青岩也忍不住夸上一句。其他房间，门前皆有走廊，若想探楼下究竟，不免要步出房间走到廊上。而她这间，正中将廊折断，只消用叉竿撑开窗户，底下环境一目了然。
李慕儿俄然有股很不好的感受。
她们闹得高兴，浑然不觉配角的非常：马骢站在窗后，还是目不转睛望着上面，脸上却未见任何欢乐，反而带着浓厚的戒心。
“冯蜜斯是买卖人，天然能够了解，万物皆可议价，也皆可易主的事理。”(未完待续。)
“冯蜜斯，我等闲来无事，在街上逛着，刚巧碰上你家摆这奇怪之局，便想着来凑个热烈，别给冯蜜斯添了费事才好。”
“本身设想的？莫非，澹烟楼也是冯家财产？”李慕儿心中实在已经有了答案。难怪这里每个物件都如此邃密文雅。冯蜜斯的审美，从她家的院子里便可见一斑了。
再扫视四周，一桌一椅不似平常木质，皆是美轮美奂，摆列有致，仿佛颠末紧密的计算，公道的设想，既不显拥堵，又新奇有型。撤除南面李慕儿等人现在所站的门口，其他三面皆有雅间包厢，两重楼，摆布楼梯往上相连。怪不得冯老爷会选澹烟楼，这么多雅间的好处，天然是让王谢大户的令媛们不必露面，也能不错过好戏。
这澹烟楼与醉仙楼的格式大不不异。
李慕儿甩袖挡住他未说完的话语，得了吧，她还希冀这直肠子得救，第一个就得把朱祐樘的身份卖了。
李慕儿蹙了蹙眉，返身往澹烟楼走去。
并且，说话间，谈笑自如，眼神里透出一股子灵性，如同天上之皎皎明月。
……………………
醉仙楼一楼为厅，正北为台，楼内以各种奇珍奇宝为饰，灿烂夺目。二楼东西两列包间闹中取静，东面包间下的直廊通向后院，与另一幢客房相连。
李慕儿和牟斌对视一眼，忍俊不由。何青岩内心也稀有，点头用手指导点憋笑的他俩。唯有戴琼莲不明就里，还傻乎乎弥补道：“嚯，冯家可真是富庶。方才那冯蜜斯花容月貌，谁若娶了她，可真是财色兼收了！”
“那倒不消，”李慕儿挑了挑眉，“不消查案，你这个锦衣卫带我们出来就成。”
马骢这才回神望了他们一眼，神采放松道：“哦，没甚么，楼下有几个公子，看起来面色不善。不过，应当不打紧。”
咦，不见了……
牟斌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李慕儿冲她“嘘”了声，道：“你一个长年待在宫里的人儿，哪儿学来这些不端庄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