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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卓玛从洞中出来，凌飞三人虽没决计回望，但也闻声了动静。
丹增一顿，直言不讳道：“且不说我雪族于十八族中本就人微力薄无甚大本事，也一定能帮上甚么忙，就算我等应下，可三百年前都未能做到的事，现在十八族式微，且联络不易，更莫说结合，你们又何来信心能够达成先祖都未能达成之事？”
听得应允，卓玛起家含笑，眼眶已微红：“多谢！”
“恰是。”卓玛点头，“落空循环之路的阴魂唯有通过魂族圣女的祭魂舞方能再度开启循环之路。族长虽未说，可他昨日……”
沈霓裳怔愣过后，很快想起了上一刻提及的岐山族老族长曾经的要求。
卓玛顿了下，方持续：“昨日之以是失态那般，亦了因想到贡嘎贤者现在错过循环难以投生，方才难以矜持。早前我同你火伴长生说了很多，故而猜到你们似也有寻魂族筹算，本日来寻你，便是此求。阴魂滞留人间，最后只得魂飞魄散，如果贡嘎贤者最后也只能这般结局，我雪族统统族人终其平生都会肉痛，而族长他只怕更是此生无安。如果沈女人能圆我雪族此愿，从今今后，沈女人但有所求，雪族必尽倾族之力而无有不肯。”
连丹增都未有思疑，这位看上去存在感并不那么强的大祭司竟然看出来了……
“魂族圣女祭魂舞？”
山腰上。
丹增瞥了眼身侧旺堆，先开口：“你们所言当然不假，你们两族乃至伴兽一族现在之窘境我等亦能体味，可……立国――”
卓玛起家退后，长拜至地。
旺堆同丹增二人皆深思未语。
“对了，贡嘎贤者的指引说得极好。”卓玛快步走出洞口，忽地转头一笑，说完不待沈霓裳再反应，便又提步快步拜别了。
沈霓裳明白过来了。
垂眸思忖半晌，沈霓裳回身回了洞中。
“岐山、鬼族，当然不弱。”旺堆也慢吞吞接口，“伴兽一族也有些本事，可没有魂香两族号领，就凭你们二人，就算寻到其他十几族族人，他们只怕也不能佩服，更莫说承诺缔盟。如果那香族不死，也许另有些希冀。你我皆不知魂族踪迹，但香族中应是有人晓得些动静。可他却死了，你们身边虽有个嬉人，可你们也说她未曾流露族地地点，退一步说，她即便是同你们说了，但嬉人族除了又把力量，脑筋却不大转得动，也帮不上多大忙。”
“故去之人有七七循环之日，我不知贡嘎贤者灵魂为何滞留莲花当中，不过想来约莫同他执念深重放不下族人有关，可他故去多年，早已超出七七可循环的时限，现在于他循环往生之路已关，若想重新投生唯有一法――”卓玛定定谛视，“这一法正与魂族有关。”
能登上大祭司之位，公然还是不成藐视。
“我能唤你霓裳么？”见沈霓裳点头，卓玛忍不住目光垂怜地抚上对方脸颊，悄悄一触后便分开，笑容和顺逼真：“承你祝贺。霓裳，天道自有循环。最有毅力的雄鹰总得得偿所愿，你和你的火伴都是天下最好的雄鹰，彼苍定会保佑你们的。”
很久以后。
“承大祭司吉言。”沈霓裳回以逼真一笑。
花寻用余光瞥了两人一眼，却还是一脸面无神采，只当甚么都没听懂。
牧清拣了块圆石在手中，没有抬首：“你不是要争，怎叫我畴昔？”
罗才赛戈朗相邻而坐。
罗才一改平素玩世不恭神情，面上神情一派沉稳耐烦地谛视着劈面两名雪族主事人。
晒然一笑，沈霓裳朝外间望去，温泉边只剩牧清凌飞花寻三人，罗才赛戈朗并丹增旺堆皆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