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老族长再问。
“药池是甚么？”穆清牵着沈霓裳的手在前面带路，猎奇问。
统统人都看向老族长。
洞口不大，仅够一人低头通过。
对于罗才的话，阿兹没有涓滴不测之色，将莫怵儿递给罗才后就转首看向沈霓裳穆清二人：“你们跟我来。”
甬道两边是山腹，沿着通道两边，山腹也被挖出了一个个洞口，隔着蒸腾氤氲的红色雾气，模糊可见是一个个的墨色水池。
医毒两道说来有很多相通之处，但岐山族历代都将毒术一道视为异端，歪门正道，即便有人感兴趣，也只敢暗里里偷偷尝试，于岐隐士而言，医道才是独一需求尊奉，也是独一需求他们穷其平生去研讨的大道。
而最后也的确不出她所料，到了那水潭边上，阿兹走到瀑布顶上，用手板了下一块石头，瀑布的一角便陷落出一个位置。
对于族长的决定，她一样也是惊诧。
穆清将手伸给阿兹，阿兹垂眸探了下脉后点点头，带着穆清走到通道的最后一个池子：“脱了衣裳再出来。”
罗才回望老族长，唇抿成一条线。
“我有甚么不敢？”罗才抬眼直视老族长，语声闷闷，“我如何想的，你内心是晓得的――你就不怕我搞砸？”
“我不怕。”老族长暴露笑容，“你都不怕，我半截子入土的老头子另有何好怕的？人死如灯灭，到时候我眼睛一闭，即便是想操心也操心不了那样多，你说可对？”
罗才蹙了下眉毛，还是不说话。
罗才目光游移开来，闷声道：“你让我想想。”
现在一群人的视野堆积在他脸上，他还是那副看不出情感的面孔。
走出了坝子以后就温馨下来，阿兹行进的方向非常熟谙。
石门上有一把拳头大小的铜锁。
“本日赶山，我们寨子得了第一，头领应是报了长生为第一。方才比试，诺查儿拿了第一。按族里的端方，可入药池一次。”阿兹举着火把在前面一面走一面说，“我前日去寻过族长，本来是想替你们求个情面，族长说得按端方来。如许这恰好，光亮正大，族人也不会说族长秉公。”
沈霓裳望着罗才。
穆清愣了下。
阿兹从怀中摸出一把铜匙，将锁翻开一推，一阵浓浓的白雾便涌了出来，随之涌出的另有阵阵热气和浓厚的药味。
老族长面不改色，微微而笑：“你若做了族长，天然有权变动族规。”
这时，一个岐山族男人朝他们这头行来，走到阿兹跟前：“两个药池名额，族长已经允了，让你带他们去。”
阿兹笑着拍了拍他：“你早前受过伤，虽是年青无碍，但经脉丹田也多少受了毁伤，这个药池蕴养经脉丹田，对习武之人再好不过，还不快去。”
中三寨都离得不远，但上三寨同下三寨可都另有不短的路程。
罗才习练毒术在族中也不是奥妙，他们虽不知老族长为何没有禁止，但这也是他们轻视架空罗才的启事之一。
沈霓裳同穆清怔了下。
“族长的意义同你说过么？”沈霓裳问阿兹。
时候已不早，族长同长老们也出来寨中，余下的岐山族人相互望了望，又朝罗才的位置看了看，三三两两地拜别了。
“诺查儿，现在我将这族长之位交托于你，你接还是不接？”老族长紧接着又问一句。
两人跟着阿兹走了几丈，面前呈现一道石门。
“诺查儿，你能做到么？”老族长神情安静望着他。
“好。”老族长噙笑颔了点头，转首望向那一干长老，“你们跟我来。”
这话一出，周遭的岐山族人齐齐面色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