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非常确信，她看到过的影象资猜中，绝无那一根描述如此新奇的水下老树。
另一人也拉着穆清，在前头带路。
同罗才一道来的男人拉着穆清上了一艘划子，紧接着，罗才同沈霓裳也上去了。
他倒是不介怀让沈霓裳看，但沈霓裳从未提过，他总不能自个儿揭开面具，说你来看看我的模样吧。
隔了两刻钟，脚步声悉索传来，听声音，除了罗才，应是另有一人。
答复了穆清，沈霓裳用视野将周遭风景再扫了一圈儿，最后在水底老树上落一下，终究肯定，这的确是她昨日见过的气象。
“不。”穆清添了篝火，谨慎挪开了些，“我练会儿功，待会儿换你。”
罗才取出两块布巾，几分无法歉意：“这是端方。”
坐在划子上的沈霓裳侧耳聆听，除开竹篙划水的声音，四周喧闹一片，气温也突然间降落了好几度，有凉意的风从身畔拂身而过。
不知过了多久，水声垂垂了了清脆。
富强的植物几近长满了每一处角落，底子没有下脚的处所，更别说是路。
本来岐山族的族地果然是在这一处。
两人下了船，又走了老长一段，这一段路却极平整，这才停下法度。
“想看不？”罗才忽地起了兴趣问。
下一刻，即便是隔着黑布，也感遭到面前亮光高文。
堆积了人间最美最灵性多变的水，真正的人间瑶池。
明显，这一处的海波比早前他们颠末的处所要低上起码两三千米。
见罗才停下脚步，沈霓裳举目四望了下，从穆清背高低来，四周是富强的树丛，不远处青山葱茏，入目之处，到处层峦叠嶂，植被非常富强。
“如何了？”穆清觉着沈霓裳似有些心不在焉。
语毕，不待罗才再说话，便盘腿阖目而坐。
沈霓裳震了一下，下一刻，偏首过来：“何事？”
“丫头跟着我走。”罗才拉起沈霓裳。
她曾翻阅了无数的影象图片，常常赞叹不已，倒是心生遗憾。
漫山遍野的红叶彩林，近处光彩梦幻般的水，另有这一条如同仙女遗落尘寰般的芦苇飘带，构成了一副令人冷傲至极的绝美画卷。
罗才略僵了下，干咳一声：“信不信由你。”
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罗才眸光闪了下，下一刻，五分笑嘻嘻五分懒洋洋回道：“谁叫小丫头被你缠上了呢？本来看你有三分不扎眼，不过现在少了些，只要一两分了，也就勉勉强强吧。”
划子慢悠悠离岸，闲逛悠地顺着水流朝那幽深处而去。
美得让他几近不能信赖，这是人间能有的景色。
“你整日都带着面具，霓裳见过你的模样么？”穆清抬眼瞅他。
黄山返来不看山，九寨返来不看水。
碧中透着五彩斑斓的水中，水底灰白一片，便是一片落叶也清楚的头绪可见，老树三尺余长，枝桠仍在，树根的形状却甚为独特，从这个角度望去，仿佛一个长满髯毛，正在挤眉弄眼笑的笑老头人脸普通。
远处红叶胜花，近处碧海泛彩。
“没事。”沈霓裳回了一句。
清澈见底的水下，有虬枝屈伸的班驳老树，水面上则是一条由芦苇构成金虹般的长长飘带。
穆清看呆了眼：“此处……是那边？”
宿世她无数次心神驰之，却必定长生都不成能切身得见的处所。
这一刻，他深深感觉此处应是当得起这四字。
清幽碧透的流水冷峻超脱地无声活动，如同一块最上等的翡翠铺陈在六合之间，阳光洒下，碎金点点，波光粼粼，乍眼看去，只觉碧绿清透至极，绿得让民气醉，但再一细看，倒是五彩斑斓包含，鹅黄、茶青、深蓝、藏青……班驳交叉，迷离梦幻，只让人觉得置身于瑶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