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穆东恒没干系……
穆清摇首。
“我本来就甚么都没有。”穆平淡然，“你别忘了我是谁的儿子。”
“那就是同霓裳有关？”商子路语气摸索。
很快一壶酒就见了底，待穆清去拿第二壶时，商子路按住他的手。
“陛下那边恐怕有大行动。”商子路道，“详细如何我不清楚，但定是同云州这边的兵力有关。早前的事儿闹得不小，陛下全压下来了。现在穆东恒大将军的位置还坐得稳稳铛铛，我瞧着，在陛下眼里，只怕我伯父也没穆东恒更得看重。长公主病了那么些年，早前我探过子洵的口风，陛下内心头的筹算谁也说不清。我觉着，你们还是莫要同穆东恒闹得太僵。我也晓得，这是有些难堪――
同商子路在包厢中坐下后，穆清的话很少，酒却喝得很快。
“话不是这么说。”商子路摇首，眼底满满不附和，“是谁的儿子不是谁的儿子不首要，首要的是陛下如何想！陛下既然没有发落你，还下了那样一道旨意，申明你在陛下眼里还是有分量的。长生，男人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既然你同穆东恒已经媾和，这也是你的机遇。天底下的人不会管你是谁的儿子，说到底，你爹在很多世人眼里还是大豪杰大豪杰。我觉着即便陛下晓得你的出身，也一定会如何。只要你有本领，一样能建功立业。现在合法是用人之际，陛下为何能容穆东恒？因为他忠心，也因为他有本领。这两点，你一样能做到。长生，我此人不算聪明，可也不笨。你现在修为不及我和子洵，可我觉着你必然会比我们强。换做其别人，如许的话我不会说，可我把你当兄弟。”
穆清口中的这小我，应当指的就是沈霓裳。
“你们吵架了？”商子路道了一句又拍拍脑袋自个儿摇首否掉，“你不会同霓裳吵架――你也别让我猜了，我脑筋笨也猜不出来，拣能说同我说说吧，也许还能帮你出个主张甚么的。”
商子路眨了眨眼，下一刻反应过来：“你也承诺了？”
看来是猜对了。
穆清不说话，又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
“这个……”商子路想了下也想不出个以是然，“那得看甚么事儿吧，如果非骗不成也没体例。”
“晓得你酒量好，可喝酒也不是这么喝法――究竟出了甚么事儿？”商子路正色。
“你们要走？去哪儿？”商子路愣住。
“莫要替我担忧。”穆清瞟他一眼垂下眼，“我是应了，可也不是为他，我也没筹算同他胶葛下去。等我娘好了，我会同霓裳一道分开。”
“不晓得。”穆清语气安静，“天大地大，总有容身之处。除了我娘，我也没甚么牵挂。我让孔详给宫里送了信，我娘现在在王都别院，陛下想必也收到动静了，穆东恒如果至心悔过，自不会待我娘不好。即便不是至心，有陛下看着，也不怕他会如何。陛下容他，是因为他对陛下忠心，并非一心向着穆家，也是因为我娘还活着。何况，我娘身后另有太后，今后也不消我操心多少。”
“你如果没本领也就算了，可你是牧平海的儿子，你爹当年就是甚么都不要，成果才――”商子路顿住，摆了动手，“其他的先不说，就凭你救了太后，又救了长公主，陛下也不是那等无情无义的人。我倒觉着这是你的机遇，照现在的景象看，只要长公主认你，陛下应当也会认你。只要你肯争，还怕没机遇？陛下早前让你同兵部那几个老头子打仗，这是存了心机种植你。眼下事情虽有窜改，但一定是坏。你不如再等等，看看前面是如何个景象再做决定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