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还在不断的叩首告饶,德阳没有理睬,她纤细如葱管的指尖悄悄敲击在桌面上,嫣红的唇瓣微弯,暴露一抹文雅淡然的笑。她盯着两个宫娥,半晌不语。

白心和洗月一听如此说,更吓得痛哭流涕,不断的叩首告饶:“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靠近公子了,奴婢从今今后放心打扫恭房,必然会让主子们对劲,请主子开恩,请主子开恩啊!”

白心比洗月更聪明几分,边哭边道:“从今今后,夫人说甚么奴婢就做甚么,就算夫人要奴婢去死,奴婢也绝无牢骚,请夫人开恩啊!”

“你们既然知错了,就应当明白,出错就必须承担结果。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条,跟钱主事下去,第二条,滚出这院子,永久别再让本夫人看到你们。”德阳娇颜带笑,说出来的话却令在场之人无不震惊,本来她是想操纵这个机遇,将两个宫娥撵出去。

德阳含笑,月光下,她略带冷意的容颜更添三分静如沉水般的高贵,令人看了就移不开目光。

但是就是她这个态度,令两个宫娥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只一个劲儿的叩首,那额头都磕出血来,顺着光亮柔滑的脸颊不竭的滑下来。

洗月也吓得随白心说着,话音儿都抖了。

可这二人身后站的是秦子月,此时在这质子府中当的是下人,敢违逆她,还敢请来圣旨与她相对抗,怎可不经验一番?

钱五嘿嘿一笑,很有干劲的应着退了下去。

只是两个宫娥亦有本身的苦处,她们手握圣旨,那里也等闲分开?那就是抗旨啊!

额头触地的声音砰砰直响,听得莫清风等民气尖直颤。莫清风本来是云潜国的国士,去处有礼,便是奖惩,也都是有法可依的,非论家法还是国法,从不消私刑,那里如德阳这般乱来?

白心和洗月吓得身子都瘫了,赶紧更加用力的叩首,哭着道:“奴婢不敢了,主子开恩啊!奴婢真的不敢了!”

德阳看着两人吃惊吓的模样,俄然有些意兴阑珊,她出身皇族,曾是大凰朝最高贵的公主,现在呢?却沦落得在一个宅子里与这些无聊女子过不去,这那里还是一个公主应做的事?

想到这里,德阳清算起心底的失落,端起茶水浅浅饮啜。

竟逼人吃-屎,想想就反胃。

“钱五,去筹办筹办,白心洗月想必一天未曾用餐了。”德阳的指尖微停,淡淡开口。

好凌厉的手腕!

当家主母的严肃毫不能有失,就算这两个地痞女子身份寒微,不配与她较量,她也不得不与她们计算一番。

世人再转念一想,如若这两个宫娥不肯走,那就只要被带下去吃-屎,若真吃了,这两个宫娥恐怕这辈子都不敢踏进西厢院一步!

这边儿正求着,就见钱五捂着鼻子走进院落,非常受不住的喘气道:“夫人,都筹办安妥了,还特地设了雅座,想必两位女人会喜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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