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凰!”秦子月听着她这一席话,心中剧痛,明朗的声音中也染了一丝身为天子不该有的脆弱。

本来未曾想到的事,或者不肯去想的事,在这一刻,再没法回避的涌上心头。

秦子月长叹一声,轻缓说道:“青凰,你在怨我。我晓得,是我不好,不该该操纵你。”

德阳嫣唇微弯,唇畔逸出一抹耻笑:“陛下此言差矣,臣妾只是个质子夫人,在天子面前,唯唯喏喏便是,这‘气得狠了’从何提及?”

“我昨晚一夜未睡……”秦子月不睬会她,只轻声开口,持续说道,“想着你我之事。青凰,是我错了。”

秦子月身形一僵,半晌未动。

德阳重新垂眸,轻言含笑:“日升月落、斗转星移,本就是这人间恒古稳定的事理,没有哪个朝代能永久存之。臣妾从未曾将朝代更替之事见怪到陛下身上,当然,世妾也不敢作此想。是以,陛下不必解释,臣妾心中所怨,不过是生不逢时罢了。”

德阳立即福身,面上现出诚惶诚恐之色:“陛下何出此言?臣妾一介百姓,担不起陛下的自责。”

“青凰,若非昨日兮儿过来混闹,我或许不知你如此恨我。”秦子月徐行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语气不由自主的柔嫩下来。

德阳沉吟半晌,才端倪微扬,唇露含笑,淡淡的道:“陛下所言有理,前朝政局叵测,诸王心机差异,且赃官贪吏浩繁,祸害朝纲百姓,亡国乃道理当中,实怨不得陛下。”

德阳浅淡的笑了笑,不冷不热的开口道:“陛下多虑了,臣妾昨儿个不过是气气公主殿下,并非真如那般想。莫非,陛下本日是来发兵问罪的?”

德阳悄悄点头,随即,她俄然昂起螓首,盯着秦子月,凤眸灿亮,一字一句的道:“如果给我时候,哪怕只晚一年,你们谁都没法夺得大凰朝的江山!”

秦子月知她这是要与本身生分,用心划清边界,故意起火,又感觉没有本身没有事理。

德阳看了他半晌,见他沉默不语,神情微僵,不由悠然一笑,收回那迫人的视野,又变得冷冷酷然,另有一丝丝麻痹的顺服:“陛下恕罪,臣妾虽一介女流,却存了一份倔强,始终不肯等闲认输,但这朝堂风云,的确不是我这个的女子能参与的。本日在陛上面前,也仅是将臣妾的这点不甘心说出来,以图心中舒坦罢了。”

“生不逢时?”秦子月喃喃的反复了一句,不明白她说的甚么意义。

他叹了口气,目光更加的温和,继而说道:“青凰,你曾立于朝堂之上,与文武诸官切磋治国方略,也曾微服于官方坊市,前朝局势了然于胸。达官朱紫逼迫百姓、贪赃枉法,乃至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就算我不反,也会有其别人反。你觉得凰朝诸王,真的还肯乖乖臣服吗?”

秦子月见她垂眸而立,端倪间尽是冷酷,再无昔日巧笑嫣然,心中不由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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