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遭此变故,苗远山肝胆俱裂,面色剧变中抽出大刀,几近是本能般的大喊道:“快退!”
这时,城墙下方,往远处奔驰而来一骑,来到夏侯轻衣面前冲动的禀报导。
这令苗远山顿时火冒三丈,心底涌起一股被戏耍的感受。
“大当家,这清风寨的妞真带劲,是个好生养的样。”
“报,报二当家,官军公然派人往清风寨官军求援,估计再有半个时候就能到。”
念想到此,干脆不再去想,策马回身呼道:“撤退!”
冰冷砭骨的北风猖獗灌入胸腔,蛮熊嘴中收回呜呜之声,当看清身后的的人影,双目怒张,“你,你……”
说话者虎背熊腰,三角眼,满脸坑洞,甚是骇人,恰是青牛山大当家蛮熊。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让苗远山那厮去剿甚么匪,这下好了,城中只要一二十守城兵士,老窝都要被端了!
“放下兵器免予一死!”
县令宋正熙望着下方杀气腾腾的二三百山贼喊打喊杀,眉毛胡子焦心的一阵乱颤。
然,县城十万孔殷,他不敢担搁分毫,便马上起兵奔赴。
翌日,夏侯轻衣一身戎装待发,尽起寨中兄弟,杀气腾腾的涌出山中。
然,就在一行七百官军急行军至褒斜谷中心位置之时,两侧战旗簌簌,顿时喊声各处,就见四五百山贼立与两侧高地俯视而下,滚石圆木待势而发。
此时,清风寨内一官军小校急仓促的跑进聚义堂内,气喘吁吁道。
“天啊!一群山贼都晓得用战略了?!”
一炷香后,远处传来踏地之声,居高临下望去,就见官军冒出了头来。
“杀官军,夺佷山!”
闻言,秦峰镇静中接过,自傲一笑道:“夏侯女人固然放心,那官军贼首乃吾部下败将,此番定能取胜。”
现在,佷山县四门紧闭,四周充满着一股肃杀冰冷之意。
“能被爷爷我看中的女人,岂能是山村野妇。”
山谷底部,祁广面色发绿,当即明白这群山贼攻打县城是假,设想埋伏他们才是真!
“大当家,为了一个清风寨娘们就放弃偌大的佷山县财产不取,你胡涂啊!不过你放心,待取尽佷山之财,俺野鹧鸪订婚自让她在本当家胯下承欢。”
想到今后金银无数,美女环抱,野鹧鸪嘴角就止不住的上扬。
夏侯轻衣轻点点头,扭头看向一侧蒙着面巾的秦峰,心中发笑之余,还涌上一股莫名的心塞,他如此火急逃离,本身又如何留得住他?
宋正熙眉头稍稍舒缓,不知山贼何意,但县城无恙,已是万幸。
为首者身穿明晃晃都尉铠甲,腰佩利剑,骑乘骏马,双目鹰顾狼视,倒有几分严肃。
“谨慎扼守城门,以防贼人奸计。”
“嗬嗬嗬...”
“嚯!嚯嚯!”
“兄弟们!滚落石圆木,只要干掉这支官军,佷山城内的财产美女就是我们的了!”
野鹧鸪奉承似的陪笑着,看向蛮熊那高傲无物的神情,如同看死人普通,心中暗道:如果官军此番真中埋伏,那就结合兄弟们斩杀这蠢货,再攻进佷山县,打劫无尽财产!
“放下兵器,可免一死!”
“大人,山贼撤退了!”县城墙上,一小吏惊呼道。
“太好了!点起人马,随本将……本官杀敌!”
“哇呀呀!何来贼兵!”
但是两侧埋伏的人似早有预感,齐齐用棍子撬动磨盘大小巨石,砸落而下,顿时将跑在最前的几员官军碾成肉泥。
“碰碰!”
说完,脸上狠辣之色尽显,一脚将其踹下高地,似癫狂高呼道:
褒斜谷两侧,除了清风寨的人马未曾跟从呼喊,其他四百多山贼早已暗通曲款,就瞒着清风寨,几近是一呼而应,头大的滚石就往官军兵士号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