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点头:“不成,青娘出身寒微,圣上必定不会允准。”她顿了顿,“且待明日关宴后,便将她送入宫去。”
三人中最为聪敏的金铃神采沉寂,望着沈安青拜下去:“娘子如果信得过婢子,婢子愿跟从服侍娘子。”
待三人齐齐垂手立在跟前,沈安青才缓缓道:“本日牡丹宴上说出之事,想必你们也都晓得了,今后这府里只怕更是难捱了,你们三个都是我信得过的,有何筹算无妨说一说,也好成全了你们。”
她一时只感觉心冷如灰,先前只知二夫人是个无私狠辣的,却不想竟然为了封荫与家财,竟然全不顾廉耻和名声,做下这等谋算!
沈安青抬眼,目光沉沉望着窗外:“现在只怕我不能再由着她们摆布,只要罢休一搏,以求前程了。”
窦老夫人与大夫人对视一眼,好端端的倒是头风。老夫人神采和缓了些,摆摆手叫侍婢退下,吐出一口气:“若真是头风,嫁去襄王府倒也是桩功德,不然送入宫中也是白白筹算了。”
这动静虽是在料想当中,却还是叫窦老夫人神采非常丢脸,问那刺探动静的侍婢:“赵娘子的身子如何?”
她只感觉满腔委曲,却又对这些真相并不料外,自爷娘去后,她早已是单独一人了,那些个自称是她亲人的人,早已没了半分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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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兰自前次汗巾之过后,阖府高低也都晓得她是沈安青的人,爷娘也已经不在二夫人手中,那里还敢做别的筹算,一并跪下道:“婢子只听娘子叮咛。”
沉静坐了好久,沈安青暴露倦色,摆摆手:“你下去吧。”芳兰悄悄退下。
沈安青此时如何还能不知,当初离家时,几位婶母那粉饰不住的欢乐之色,一见来接的马车便是满口承诺,清楚是早就筹议安妥,只是将她一人蒙骗着送来京都。她竟然就如许被“卖”与何氏了,“卖”与窦昆做妻房,若不是死而复活,哪一个年青小娘能逃得过何氏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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