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孩子,你身边有那样多的人体贴你,你想想你母亲,想想……我……”

谢怀章看着床上紧闭双眼的容辞,却没暴露忧色,反问道:“吐血之症便是无碍,那旁的呢?她的身子可还安康?”

谢怀章也不免面露狂喜之色,正待扶着容辞上前看儿子,刚低头就惊见她涨红着脸按着胸口,满脸的痛苦之色。

这房间也在紫宸殿偏殿中,紧挨着圆圆的寝室,算是他平常活动的处所,本来也有很多宫人,但是全都被谢怀章打发走了,只留了赵继达一人在旁服侍。

“救返来了――太子有呼吸了!”

“活过来了!活过来了!”

几个太医方才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救回了太子,还没等松一口气,汗都没来得及擦干端阳夫人就又出了事,被惶恐失措的天子拉去救人。

谷余摸着胡子边听边点头,刚才只看圆圆身上的体征他差未几就有判定了,此时又听了委曲就更加肯定,听罢就叫来纸笔,二话不说先开起了药。

容辞的胸口狠恶的起伏,她盯着他一字一顿道:“陛下,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谷余一边缓慢下笔,一边在统统人严峻的视野中斩钉截铁道:“非是病,而是毒!”

两人同时一愣,容辞先反应过来,也顾不得再跟谢怀章争论,直接推开他冲了出去。

容辞站在谢怀章身边,两人怕打搅谷余思虑不敢靠近,但两双眼睛却紧紧盯着他,容辞已经把刚才和谢怀章的辩论刹时抛到了九霄云外,就像她说的,除存亡以外无大事,现在圆圆的性命才是最首要的,其他统统事都要靠后。

谢怀章方才从奉先殿返来就瞥见这一幕,顿时将几近滑倒在地上的容辞拉起来扶住。

谢怀章也顿时回神,几步便追上了容辞,拉着她与她一道回到了圆圆的寝室。

若能拿我的命去换……

“……阿颜,你如许不可。”谢怀章打断她。

李太医像是捡回了一条命般长出一口气,又有些猎奇这究竟是甚么病,没诊出来之前统统人都束手无策,晓得这类病的人却有如许大的掌控能治好――要晓得,太子真的眼看就不可了,他问道:“这究竟是甚么怪病?”

“阿颜?!”

按端方他不该在主子说话时插嘴,更何况这类伉俪吵架旁人掺杂出来就是一个死,但他是真一心一意为了谢怀章好,这时候不得不硬着头皮来打圆场。

谢怀章沉着脸摆摆手:“你们去服侍太子罢,再细心些。”

容辞的手顿了顿,抬起肥胖的脸颊看着他,谢怀章神采凝重,嘴开阖数次,还是尽量平静道:“圆圆的病如果好了当然皆大欢乐,但万一他……”

他的行动让容辞和谢怀章都很冲动――一个大夫若不是胸有成竹,不会这么快就考虑好药方的,这几天宫里任何一个太医处方都要纠结半天,老是拿不准不敢下笔,写好了还要世人都会商一遍才肯抓药。

――啪!

这些天天子对端阳夫人的情义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给她瞧病,万一再瞧出个三长两短来,可一点也不比刚才安然。

容辞脚下突然愣住,猛地转头不成置信的望着他:“你这是甚么意义?”

她说着下了床就要归去,却不想被谢怀章拉住了手,他先是紧闭双唇,下巴的线条崩的棱角极其清楚,然后才开口道:“阿颜,怀这孩子你是被逼的不是吗?”

谢怀章忙摁住她的手腕,感受上面的骨头都开端搁手,“他没事,你先不要急,多歇息一下,太医都守着呢。”

……

……

太医们仓猝上前评脉,见这景象就晓得这时候灌药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用银针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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