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知不觉便弹了一个下午。即便云母现在已经有六尾，如此耗损灵气还是件吃力的事，白及看她已微微喘气，便宣布停了课。云母听到下课，终究长舒一口气，坐在琴前怠倦地擦了擦汗。
云母失落地摸了摸垂在胸口的头发，一边光荣本身先前压抑了语气没有表示得太较着，一边又对白及笑着摇了点头道：“没事，我本身能归去。”
赤霞摸着下巴问，但想了想又感觉不成能。
同讲道分歧，既然是教用神通，师徒间总免不了肢体打仗。白及常常一动，云母便感到本身胸口的心脏乱跳一分。但是他却并未碰她，只是微微靠近轻声给她指弦，云母有些镇静，但仍然赶快点头，重新弹过。
从常见的刀剑到不常见的峨眉刺，竟然应有尽有，乃至另有很多云母看形状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兵器，还是成套的。
听到这个发起，云母稍稍一顿。诚恳说，如果非要她现在选，她也是偏向于在师门中有人用的剑和扇子当选的。但是话到嘴边，她又忍不住踌躇起来，总感觉那里还差了几分……想了想，她问：“师父，我能看看有哪些兵器吗？”
两人漫无目标地聊了几句，云母便又围着她的琴摇尾巴。固然说是师父的旧物，可毕竟是仙品，且有些琴本就讲究年代，它一点都没有旧的模样不说，反倒很有味道。云母方才学琴恰是新奇的时候，欢乐得恨不得在琴弦上打滚。
白及见她做了决定，倒是没说甚么，走畴昔帮她抱起了琴，便道：“……回天井吧。”
狐狸的柔嫩程度到底是比人好，云母滚得脑袋都晕了，却还是好端端地站起来，抖了抖毛，就朝白及“嗷呜”地叫了一声，摆了摆尾巴。
这么一想，赤霞便将此事顺手搁在一边不再提了。云母重视力本来就不在赤霞说得话上，见赤霞没有说下去，便也没有在乎，高欢畅兴地踮着脚拿爪子扒拉着琴弦，一边摇尾巴，一边听它收回闷闷的叮咣声。
“……我能够去叫你师姐。”
第六十章
听了白及的话，云母又踌躇了一小会儿，也不知如何的，她终究还是鬼使神差地下定决计肠说：“那……我想要这个。”
“――本日，青丘此番拜访，是来求亲的。”
白及的声音清冷如人，只这一声便让云母胸口一麻。明显常日里师父实在也是这么喊她的，可她方才正想着令人羞窘之事，莫名地便感觉这个称呼密切肉麻得短长，让她不知该作何反应。云母脸上又红了几分，只能再次结结巴巴地称是。
“可。”
先前她在尘寰已经见过，赤霞师姐和观云师兄用得都是扇子，师父最常用剑，但他也说过事物万变不离其宗，神仙动武重术而不重器，想来便是她选了别的兵器师父也能教。单阳师兄倒是同师父普通用剑，他平时剑不离身，听观云师兄说，单阳便是睡觉，都是要将剑擦得干清干净后放在身边的，明显是非常爱好。
白及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但游移了半晌，还是说了声“带路”，接着便往旭照宫门口走。云母回过神来，探着头张望，一方面她拿不准本身需不需求跟去，一方面她也的确累了懒得动，可内心又猎奇，以是在原地不知所措。
云母一只爪子还放在琴弦上，一愣，眨巴着眼睛转头，尾巴却没愣住还摇得缓慢。
白及见云母一脸如有所思却又没有答复，听了一会儿，便问道。
……
“天井里的声音道场能闻声。”
得了师父的话，云母乖乖地被摸了两下，下认识地想从喉咙里收回咕噜声，但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