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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及一言不发,只是持剑上前,一身白衣仿佛皓雪。

并且这三个过程,每一样,都不会是甚么功德。

另一边,白及出了竹林便往贰心中所想的方向行去。

云母亦是听得心惊。不过她倒不是感觉师父狂傲,只是担忧。

只可惜他们不晓得,朔清彼时早已失了心性,身负万千仇怨,心中如同死水一潭。他要登至高,图得那里是掌管三界,清楚是要灭世。再历八百多年的分分合合,待到他与天帝两方分庭抗礼之时,朔清野心便透露无疑,人间神仙或有野心或傲慢,可大多以善为本的,那里见过这等邪神?待朔清变得越来越脾气乖戾,便是本来他门下之人,垂垂也吃不减退走而去,毕竟又剩下他孤身一人。

白及行路极快,不过斯须便已至他所想去之处。朔清现在已是一方神主,自不必再住山洞,居处豪华程度乃至不亚于天宫。宫宇重重,白及却仿佛洞悉方向普通穿行此中,不久就找到了一处大殿,他抬脚踏入,便见立着一个黑衣之人。对方听到脚步之人便转过甚,他原本身形样貌都与他有七八分像,只是目中无神,眉宇间的煞气之盛近乎能凝集出实体,此相影响,本来的七八分硬是降到了只要三四分。

一旁的玄明神君倒是看得哑然,本来还在扇的扇子不知不觉也收了起来,垂垂暴露端庄之色。

停顿半晌。

玄明发笑地晃了晃扇子,倒不活力,考虑半晌,摸了摸下巴道:“你也别这么失落,我虽是隐居在竹林中,但好歹是个神仙,你如果实在担忧,让你在草庐在看着你师父的体例好歹还是有的。”

白及一顿,回想起他在草庐醒来前最后看参加景,头一点,大步便要走。云母忙在玄明神君脱口而出喊道:“师父!”

朔清的“道”走到了绝顶,他吞噬的东西太多,心性已毁,虽为神君,却戾气滔天,任之必为祸百姓。

云母在镜子前早已急得满地转圈,忍不住还是咬住玄明的袖子拽了拽他,问道:“神君,这是甚么意义?”

玄明已从影象冲头中规复过来,但是听到朔清的话,面色也是不由惨白。他抿了抿唇,才道:“意义是……幻景尚未结束,你师父……还要再历一次元神散尽以后,重聚元神、转世为人、再登仙路的过程。”

玄明神君看她这般模样,叹了口气道:“你别如许,看不见你师父就这么难过吗?看不见他,你还能够看看我啊……你莫非不感觉论起英朗漂亮,我比起你师父也不差吗?”

那股酷寒砭骨的仇恨再次从暗中深不见底之处滚滚袭来,这并非是他的仇恨,却熟谙天然好像出于己身。如此仇恨,光是感受一瞬便令人欲疯欲狂,更何况沉浸于此中?这便是他为朔清神君时最后感遭到的东西。

“你是何人?”

云母一面担忧玄明神君,一面还要看镜中的场景,忙得不可。此时,却听朔清神君在镜中道:“这人间所谓的好敬爱意,不过是子虚之物。你所看重的东西,亦不过是软弱之‘道’。你可忘了,当初你好不轻易聚起元神转世为人,那些凡人是如何待你的?不过是资质出众几分,不过是天生喜怒淡薄,便要忍耐无尽的妒忌和无缘无端的恨意敌意。你若好,他们便恨不得将你拉下神坛;你若不好,他们便要狠狠将你踩到泥里。他们恋慕你是神君转世,恨不得以身代你,却从不想想你当神君时接受过的仇恨他们可否接受得住,你拼集元神忍下的疼痛他们可否忍得下来!凡人大多丑恶陋劣至此,神仙亦好不到那里去。这等天下,毁了又如何!你可还忘了?这个幻景影象不全便走不出去,你现在杀我,一会儿便要重历元神四散之苦,重历尘寰丑恶之痛!你本日舍我而选那些软弱子虚之物重新立道,他日可不要悔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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