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问:“何为道?”

云母本来打滚打得欢,听到这话立即坐了起来,欣喜道:“灯会?当真?”

玄明闻言,倒是不否定,只摸了摸下巴,道:“的确有些兴趣。不过与其说是对狐狸,不如说是对传说中的狐狸精吧……”

玄明眯着眼,翻了白及桌上的茶杯就给本身倒了杯茶,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才有几分欣然地浅笑道:“传闻狐者乃兽中之灵,其所化女子飘忽若神,迷离似魅,奥秘莫测……白先生莫非不感觉成心机吗?”

白及脑内闪现出自家抄个诗都笨拙不已、甚么都写在脸上的小狐狸,只感觉晋王如果当真见到狐狸精,怕是要绝望。

说到此处,玄明规矩地站起拱手,说:“既如此,本日我便告别了。”

白及看着他玩手中的狐狸毛,心中不由得腾起些许不悦。他蹙了蹙眉,道:“王爷对狐狸有兴趣?”

但是说完,她耳朵又不觉抖了抖,有些羞怯地低了头,只感觉师父是在约她同游……过了半晌,又欢畅地点头,然后“嗷呜呜”地叫了几声,往师父怀里一扎,天然地摇尾巴。

晋王本年恰是适婚之龄,表面出身才学皆是上上,且意态风骚,常日里如成心,想来不会缺女子倾慕,只是至今未曾传闻感染风月……白及一顿,莫名从对方略带难过的口气和含着欣然的眉宇间感受出了几分他成心中人的味道。但这毕竟不关他的事,白及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在乎。

她本来想送花的,只是草木有灵不能乱摘,不然说不定哪位有仙缘的灵植就被她断了仙路,她在山上逛了好半圈没找到落下来比较完整的花朵,只好捡了这个松果。

这等说来就来讲走就走的不速之客,如果之前,白及定是不送的,不过本日传闻玄明要走,他还是略微怔了一瞬,方才道:“……走正门。”

玄明的前半句话和后半句话实在听不出甚么联络,话题转得俄然,且白及本就是外人面前分外寡言的性子,本日与玄明说得话也是破天荒很多了。可即使两人模糊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投机之感,以白及的脾气,也是不大情愿与外人议论这等私密的话题的。故他一愣,迷惑地看向对方。

不过对方走都走了,云母也没法再揣摩太多,内心突突跳了几下就算了。她临时将这事放下,重新跑回门口去拾回了松果,然后将松果将白及膝盖边一放,欢畅地直摇尾巴。

白及胸口一软,却在内心叹了口气。待这口气叹完,他又淡淡地看向玄明。

那根毛毫无疑问是云母的,她如许的仙狐实在普通是不太掉毛的,但前几日那小白狐站在桌上摇尾巴时不谨慎碰翻了笔架,这才被略微勾掉了几根,没想到并未清理洁净……

白及:……

白及先前面上不显,实际上倒是将玄明的话记到内心的了。他动了动喉咙,道:“这月十五是月夕日,长安设灯,你可要同我去看?”

白及见她忐忑不安,谙练地长袖一展,将云母护在袖中。

白及摸了摸她的头,拿起松果看了看,虽是个从树上落下的果子,但形状却可贵标致的,也很洁净,看就晓得是被细心选过。固然只是小礼品,可毕竟是一番情意,白及内心还是有种难以的描述的感受,他思考半晌,就将松果拿起来摆在了桌上作装潢,然后又低头看向已经爬到他膝盖上打滚的小狐狸。

虽也是标致的白毛,亮光归亮光,可内心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感觉该当并不属于本身熟谙的那只。

白及说得流利,只是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发觉的严峻,他定定地看着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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