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陵城外,蛮军大营。
邓芝眉头暗皱,“大王,用兵之道,讲究的是心平气和,万不成意气用事,眼下苏贼雄师将要邻近,辰阳城又被迂回偷袭,万一稍有个闪失,我们就要堕入腹背受敌的地步。”
噗!
沙摩柯则立马北门城外,正批示着他的将士,对沅陵城策动猛攻。
一招比武,高低立判!
一声沉闷的崩肉扯破声,邢道荣一声惨叫,肩膀便被斩中一刀,鲜血飞溅而出,手中大刀也拿捏不住,脱手跌落。
苏哲的前锋离沅陵城已不出四十里,他必必要抢在苏哲雄师到来之前,攻陷沅陵城,以获得抵挡苏哲雄师来攻的据点。
太史慈一声冷哼,虎臂一转,手中战刀如流星赶月普通,横斩而出。
杀声震天,血染长空,整座沅陵城都为血雾所覆盖。
太史慈却气味平伏如常,战戟越压越低,口中冷冷道:“邢道荣,你一个汉儿,竟然为蛮子卖力,你羞也不羞,还不上马投降,魏王说不定会饶你一命!”
太史慈仗着刁悍的武道,转眼把邢道荣全面压抑,逼到他手忙脚乱,只能穷于对付。
沙摩柯听到邓芝如许顾忌苏哲,不免便有几分鄙夷,想说你们是不是被苏哲打怕了,怎能惊骇成如许。
破城以后,太史慈一面安抚民气,一面派人飞马将捷报送去给苏哲。
邓芝叹道:“那苏哲乃九奇之首,智谋超凡入圣,用兵诡诈之极,你千万不能以常理来猜测他呀。”
沙摩柯看着这些败溃而来的兵马,不由心头一震,脸上掠起不安。
太史慈追出了七八里地,斩杀蛮军近四千之众,方才得胜出兵,向南与朱桓所部汇合。
俄然间,太史慈刀势陡变,一招精美非常的戟锋,打穿了邢道荣的刀式防备,斜斩向了他的肩膀。
邢道荣神采一变,不及多想,急是抽刀回挡。
他却万没有推测,本身的一举一动都在苏哲的把握当中,这半道上早给他筹办着一起伏兵呢。
又是一声沉闷的重击声,滚滚气流中,邢道荣的头盔都被震落,胸中气血翻滚如潮。
一旁的邓芝有点看不下去,忍不住便劝说道。
……
邢道荣的斗志胆气,也被这一刀崩溃,那里还敢再战,急是跳出战团,忍着肩上剧痛,纵马狂逃。
“太史慈,他就是东莱太史慈?”
这一击,他已使出平生之力。
沙摩柯却回瞪他一眼,不悦道:“邓芝,你是在小瞧我五溪人么,本王偏要给你攻陷沅陵城瞧瞧。”
也幸得这些五溪蛮人平时本就啸聚山林,对四周的山势再体味不过,逃起来一个比一个缓慢,魏军反倒不易追击。
邢道荣不敢逗留半步,只顾埋头狂逃。
十步外,血染长刀的太史慈已盯住了他,大喝一声:“邢道荣,太史慈在此,留下你的狗头!”
邢道荣胸中气血荡漾,战刀硬生生被压弯下来,太史慈那染血的戟锋,眼看着就要斩中他的肩膀。
守辰阳这个部落的人马,并非是沙摩柯的嫡派部落,一听到救兵兵败,立时吓破了胆,当即抢在魏军攻城之下,弃城而逃。
就在这时,南面方向数不清的兵马飞奔而来,竟是他派去救济辰阳城的人马。
“不知死活,我就成全你!”
暴喝声中,太史慈踏破血路,撞飞反对的敌卒,手中战戟挟着暴风暴雨之力,浩浩大荡的轰斩向了邢道荣。
目睹己军被肆意斩杀,邢道荣是又惊又怒,咬牙痛骂了一声“苏贼”,纵马提刀便杀向了魏卒。
沿城四周,两万多的蛮军正在猖獗的攻城,城墙上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士卒,如无数的蚂蚁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