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建如果如此想来,在封心中便有负各地哄传之财名,恕封直言,如果以敌手而论,将来子建之兄长曹丕,比子建更加难以对于十倍不足,不知子建是否定可?”

“那子威将军岂不是抓了植这等无用之人?如果此番便教植死在这里,待兄长担当了父亲基业,子威将便算得上是给刘皇叔平白多找了很多费事?”

因而刘封并未含混其辞,直接便切入了此番主题,公然如他所料,曹植听闻刘封此言以后,惊得双目圆睁,半晌也未能闭上,他虽是脾气中人,但对刘封此等设法,却也是很有些始料未及,刘备尚且年富力强,刘封却在曹植身侧公开议论其身后之事,此乃是大逆不道之举,曹植虽知刘封胆识过人,但却并未推测其心中亦是有如此深远之用心。

“如果封所获动静无错,子建虽尚且幼年,但身侧亦是有高人指导,此人便是前朝太尉杨彪之子,杨修,杨修此人,虽比子建年长十余岁,却亦如子建普通少有才名,思惟非常敏捷,但依封之所见,如果子建再唯此人之命是从,则间隔败给曹丕之日亦是不远。”

刘封只是微微一笑,心知若不能让曹植心折口服,熟谙到其在曹操阵中已然是全无上风可言,其不然不会甘心与刘封合作,因而沉声道:“杨修少有才名,又持才傲物,除却子建以外,极少能够瞧得上曹丞相麾下别人,长此以往,子建四周撤除杨修以外,便再无别人可用,此乃其一;杨修此人,虽才情灵敏,但为人处世倒是刻薄刻薄,不敷油滑且锋芒毕露,其所出战略,想来多数亦是如此,曹丞相虽对子建非常宠任,对此种战略心中多数却会不喜,倘如有朝一日发觉子建之战略皆出自杨修,则杨修之命便不久矣,此乃其二。子建没了杨修,又如何能敌得了已然冬眠多年的曹丕……”

“就因如此,子威将军便要将吾羁押至此,今后斩杀于阵前以免父亲将那些城池兵将皆传授予我?”曹植显是对刘封此言有些愤恚,顿时便站起在刘封面前,面上尽是肝火道。

曹植明显思惟亦是极其灵敏,见其对刘封多数是有所用处,当下便将话说得滴水不漏,以便摸索刘封以后到底有何筹算,在曹植心中,如果能借由此次被抓,既将曹操之心进一步握在手中,又能与刘封在将来互通有无,对其亦是有所易助之事。

但曹植天然是不能如此快便与刘封一拍即合,在其想来,如果能装得高冷一些,便能够在刘封手中获得更多好处。

刘封此言一出,曹植明显是很有些惭愧,幼年之时曹植与其兄曹丕尚且能够玩耍在一处,但跟着二人春秋的增加,特别是曹操愈发闪现出对曹植更加喜爱之时,二人干系便开端不复以往。

“那又如何?”曹植心知刘封不会就此言毕,只得面色乌青的问道,贰心中并不信赖刘封远在荆州之地,竟能够对其诸多私密之事知之甚详,单只徐庶相告,刘封决然不会推断到如此深切之地步。

曹植此时不免心中生出一分颓废之气,在刘封面前自嘲了起来,在他想来,此番既然到了刘封手中,多数便已然并无生还之能够,想到曹操身后之位多数会传与曹丕,心中又闪过了一个娇媚的身影,面上不由得现出了一阵苦笑。

到现在更是几近势如水火普通不能相容,这些在曹操阵中早已不是奥妙,曹丕暗中拉拢曹真与司马家属等一干人,而曹植亦是培养了些许权势,以求能够与曹丕对抗。

“子建真可谓是手眼通透之人,正因如此,封才并未将子建交由父亲与诸葛智囊措置,而是请命将子建留在江陵,曹丞相有百年,封之父亲与曹丞相年事相差无几,是故封亦如同子建普通,该当有所思虑,据元直之言,子建乃是一脾气中人,是故封便不与子建顾摆布而言他,直奔主题了,不知子建是否能听得封话中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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