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如此,植在此事当中该当如何行事?”曹植心知刘封既然收罗其定见,那此计便是需求其插手出去方能胜利,因而沉声问道。

“子建莫急,待时候到了,封自会知会子建,想来就在这数日之间……”

“若非子建在曹丞相心中万分首要,曹丞相又怎能为子建安危日日遣曹仁与曹洪在此佯攻,此事非论成与不成,封都千万不会将子建交于诸葛亮手中,如果不成,封连夜将子建公子送至曹丞相军中,故子建不必担忧!”

刘封听罢,面上亦尽是无法之情,言道:“封并非父亲亲子,不似子建,虽与曹丕争夺,却也是各凭本领,而封在此地,好似保存在夹缝当中,愈是建功,便愈是有想置封于死地之人,而现在已成了骑虎之势,封若不乘风破浪,恐性命不保……”

终究,这一日刘封得了标兵来报,诸葛亮已然是遣关羽率军将夏侯兄弟困在一处苦战,而诸葛亮与刘备将刘琦留在夏口,亲率赵云,张飞携三万雄师,不日即将解缆,直奔襄阳而去。

“这等高深……如果曹丞相不能看出子建所藏这句话,岂不是功亏一篑?”刘封在曹植的解释之下,方才看出了这藏头诗的奥妙,因而又是担忧起万一曹操不能发觉。

刘封听罢,不由得向曹植竖起了大拇指,要论这吟诗作赋,曹植的才情当真是环球无双,但恰是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曹植既然将这满腹热忱全数都用在了这等事上,再教其分神治国平天下,定然会力有不逮。

“既然如此,你我二人,便算作是相互成全罢了!”曹植心中亦知,这封信寄出以后,刘封虽面上乃是以曹植性命威胁曹操,但曹操往深处一想便知,若此事乃是诸葛亮主导,曹植性命定然更加危急,而曹植再作一大义凛然之诗,更会激起曹操心中爱子之心,待回了曹操营中,曹植此举多数会被传为嘉话,风头说不定可临时压过留守的曹丕。

而曹植也是并不含混,短短刘封写下一封手札的工夫,便想好了一首诗词,并亲手将其写在信末,刘封拿起一看,公然乃是一首非常高超的藏头诗,诗中本意皆是其在江陵城中被囚禁的各种艰苦,只要破解,方能够读出曹植已然是存了死志,端的是非常的悲怆。

“看来是时候了……”刘封得此动静,当即又率军出城,与曹仁又是战在一处,十数个回合后,曹仁败走,刘封率军直掩杀到间隔其营寨不到十里处。

“不知子威将军何时将这手札发给父亲?”统统筹办安妥以后,曹植心中也是非常等候,刘封虽并未难堪与他,但毕竟乃是在江陵为质,更兼诸葛亮与刘备在夏口随时都有能够到此将其收押,是故曹植对于早日回到曹操身侧还是非常期盼的。

而这些战略,并非是曹植本身能够想到的,之前曹植诸多事件皆是假手于杨修,因二人皆是非常聪明,这才未能在曹操面前本相毕露,而此番单独被困江陵,若能够以此法将其情意传达到曹操面前,曹操亦会对其智谋刮目相看。

“子威将军有所不知,这等藏头诗,父亲定然能够发觉,数年前我与兄长们皆是少年之时,父亲相考,植便是以这等藏头诗博得了父亲喝采,将兄长们击败,得了父亲赠与的彩头,此事父亲定然会记在心中,是故只要如许,方能达到子威将军之前所言之结果。”

“曹丞相乃是当世枭雄,遇事自当衡量利弊,此事非常告急,必不能比及诸葛亮到了襄阳城下再让曹丞相得知此事,封马上便修书一封,寻机与曹丞相陈明此事当中短长干系,子建只消在这函件之上签上名字,再嘱托曹丞相,莫要管子建死活,但此言又不能明说,想来以子建之才,写出一手藏头诗,明里求曹丞相弃了襄阳救子建一命,暗里却言明子建已然做好了为曹丞相身故之筹办,此事便可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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