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听罢,却只是淡然一笑,答道:“兴霸将军此言差矣,吾此番拉拢兴霸将军,并非是让将军在父亲麾下服从,故兴霸将军亦不消考虑父亲心中所想。”

很久,甘宁方才将手中酒水饮下,眼神锋利看向刘封,问道:“子威将军与刘皇叔,仅为寄父与义子,且子威将军在刘皇叔账下,并无很多兵马,不知子威将军为何冒如此风险拉拢于吾,吾在周瑜营中,并未出类拔萃之人,又是新降,子威将军为何便勇于将吾拉拢至刘皇叔麾下?”

而甘宁此人,于水上作战很有些天赋,刘封一看便知其率领水军之才气,并不在那程普之下,因而,刘封便生了爱才之心,魏延,黎闯等人,虽也有统兵之能,且刘封一向在熬炼此二人,但到了江东,见得孙权与周瑜麾下人才济济,刘封才愈发发觉其秘闻过分薄弱。

刘封这淡然一语,倒是将甘宁惊得不轻,此言中意味十清楚白,那便是刘封是在培植羽翼,在刘封身侧,想要生长只服从于刘封之军士,其目标如何,甘宁心中一想便知,不由感慨刘封虽为义子,其志向倒是不小。但此种大事,甘宁天然不能当机立断,因而面色有些阴晴不定起来,开端衡量利弊。

“兴霸不必冲动,有兴霸此言,封便可保兴霸半世繁华,本日我二人所言之事,切不成张扬,亦不成教第三人晓得,待此番抗击曹操事情告终,封必教兴霸安然离了周瑜,且毫不背负骂名!”

甘宁心知刘封所言句句失实,且他与刘封确是很有些相见恨晚之感,刘封之威武智谋,也令其万分佩服,但此时现在刘封直接对其停止招募,倒是甘宁千万未能推测之事,毕竟刘封在周瑜营寨当中,如此做法,一旦甘宁将此事奉告周瑜,那刘封处境便有些不妙了。

刘封此言一出,甘宁倒是有些不知以是,双目圆睁,问道:“子威将军此言又是何意,不是让吾在刘皇叔麾下效力,却又是为何?”

如此,孟瑶才仓促开口言道:“周瑜与那蒋干喝酒饮了数个时候,尽皆酣醉,只见周瑜将那蒋干搀扶至其屋内安息,只过了未几时,那蒋干便仓促逃出,现在已然乘小舟拜别!”

刘封见状,忙走上前去将甘宁双手扶起,面上尽是欣喜之色。

甘宁听罢,仍然是面色凝重,仿佛并没有下定决计,但刘封脸上却已然是暴露了胜利的浅笑,他深知如果甘宁当真对孙权忠心耿耿,那当其说出这番谈吐之时,甘宁便会大怒并拂袖而去,如此踌躇之下,便可看出,甘宁几近决然不会再回到江东阵中。

“兴霸将军切莫惶恐,封此番所说,皆是封心中肺腑之言,与父亲并无干系,兴霸将军若不嫌弃,可否便在封麾下效力,来往出入,只需服从封一人之命便可,但此时定然并无一官半职,此言自封口中说出,入兴霸将军之耳,如果将军并不肯如此,倒也无妨,只需忘了此时便可。”

虽与徐庶倒是有那一年之约,但明显是远水解不得近渴,荆州之地,亦是江水纵横,若不能有一股水兵力量,那即使今后得了荆州一郡之地,刘封亦是没法妥当保护,并敏捷生长,故此,刘封才下定决计,招募甘宁。

而通过之前数次伏笔,刘封便觉机会已然有些成熟,纵使不胜利,甘宁亦是不会像周瑜禀告此事,而本日周瑜等人精力全数放在对于那蒋干之上,甘宁单独前来陪酒,则恰是天赐良机。公然,刘封只用了姗姗数语,加上微微流露其心中愿景,甘宁便是决计来投。

甘宁手持酒水,面上显出一丝犹疑之色,刘封倒是并不急于得知其心中所想,只是面带笑意,用心咀嚼那桌上江东美食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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