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邸,刘封心中顿觉万分烦躁,徐庶乃是新野城中独一与他至心相待之人,现曹操已将其母收押,仿其笔迹,徐庶定会去投曹操,并将诸葛亮举荐给刘备。

孟瑶一听,明眸中碧波流转,只思虑了半晌,便开口说道:“欲要取之,必先与之,将军只让那徐庶得知将军至心便好,其他之事,便不在将军掌控当中。”

思来想去,刘封并未走出府门,却也并未睡下,此时,恰逢孟瑶洗濯打扮,却并无睡意,路过刘封门前,见刘封屋内灯火未灭,便叩响房门。

开初,厅中之人只是低声感喟,却未有出言献策之人,很久,孙乾才跨步出列,立于刘备面前,低声道:“元直乃是奇才,吾不及其半数之才,然其久居新野,对我等军中真相知之甚详,此去曹营,曹操若重用,恐其透露新野真假,不如临时稳住元直,暗自复书许昌,曹操见元直不去,多数害其母,如此,元直便可为使君所用!”

翌日,刘备凌晨便设席相送,徐庶虽身处席中,倒是茶饭不思,刘备见此景象,也并未强加安慰,便仓促告结束这宴席。

刘备听了此言,公然面色略微都雅了些,向刘封点头请安,而后便堕入了深思当中。

“封并未闻听元直之言,只因不熟门路,才误至此处,却偶然插柳,可见你我缘分!”

见亲信众将均已到了厅内,刘备便缓缓昂首,强作精力,低声道:“单福本名乃徐庶,字元直,本欲尽苦衷吾,无法曹操奸滑,执其老母,现下徐母手书来唤,徐庶不得不去,请命明日便去许昌见其老母,吾心中不忍其拜别,又恐妨了元直尽孝之心,诸位可有良策?”

且说徐庶别了刘备,倒是想起一事,并未当即奔许昌而去,但行了数里,到了一分叉路口,却见一人一骑正立于那分叉之处,走近细看,可不恰是刘封。

“吾母笔迹无误,纵有作伪之嫌,老母却定然落入曹操之手,今已不得不去,得见老母之日,方解心中之惑。”徐庶闻言长叹一声,他已料定了母亲落入曹操之手,故此手札真假,他反倒不甚在乎。

世人闻言,皆是低头不语,刘备长叹一声,说道:“如此岂不白白害了元直老母?吾有何脸孔再纳元直战略,不成!”

新野本就不大,孟瑶虽足不出户,但既当了刘封智囊,便命本来盗窟中的部众刺探城中大小事件,对本日之事倒也知之甚详。

“元直既是忠义之人,定不会将新野景况奉告曹操,父亲此时放元直拜别,元直得以尽孝,父亲则得一个义字,此事一过,何愁大贤之士不来?况新野武有子龙将军与二位叔父,文有孙、糜,何愁不能成事?”

而徐庶此人,乃不计前嫌,不羁末节之人,与诸葛亮大为分歧,此时徐庶已是让刘封起了爱才之心,与其身在曹营毕生不设一谋,倒不如机会合适之时使其重归蜀汉,当然,到当时尽忠之人便是刘封。

明显,刘备不肯用这取巧的体例留住徐庶,世人见此计不成,便无人进言,又惹得刘备一阵感喟,刘封此时略一思考,便也站了出来。

世人咋闻此言,均是瞠目结舌,徐庶自入了新野,虽光阴未几,却功劳卓著,在其良策之下,刘备以少胜多,大破曹仁李典,并取了樊城,便是关张之流,对徐庶之才亦是赞不断口。

“然元直可曾假想,倘若到了许昌,令母知其笔迹引你前去,以其高义,定不肯背负不义之名苟活于世,若其是以损了性命,元直将如何自处?”

刘备正在感喟,忽听此言,忙开口问道:“子威此言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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