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谈未几时,王允便告别拜别,前脚分开袁府,后脚就直奔温明园。余下百官职位不敷,袁隗现在贵为三公之首不便亲身出面,算下来也只要他才合适。

算起来他和王允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见过面。细心想想,貌似也就是当初第一次进洛阳,在何府远远见过一面,接下来也就是当时上朝不远不近见了一面,论友情,完整没有。

“太尉……”王允无法。

“子师多虑了。”袁隗点头发笑,也耐烦解释道:“董卓老贼把持朝纲已久,岂能容忍别人制肘。现在绥靖让步,以大将军之位皋牢阿谁异人,不过是为了让其分担压力。小侄公路,本初二人现在但是在四下联络群豪出兵征讨董贼。若非如此,董卓老贼岂会与戋戋异人让步。待其羽翼饱满,就是二贼相争之时。我等何必多生是非,徒惹费事。”

“正因为手里无兵,本侯才想收回南北二军。”陆遥瞧见王允神情略难堪,立即改了口风,自称为本侯。

“来人,设席,请王司徒。”

王允心中暗喜,正要持续鼓励,不想陆遥话锋一转,两手一摊,无法的道:“何如手里无一兵一卒,我能如何?”

多说,少做,就是不要莽撞的亲身上阵,说几句废话,许下几个口头承诺,营建出百官归心的氛围便可。只要营建出氛围,不怕陆遥不被骗,直接与董卓死怼。

王允深觉得然,沉默了下来。

王允吃下个放心丸,立时放下了心来。

“太尉是说我等可暗中互助,助其羽翼饱满?”王允又惊又喜。

陆遥重临洛阳在朝廷百官当中已经不是奥妙。突闻陆遥要与董卓约斗,百官暗里里会商的全都是这件大事。

“任他虎狼相争,与我等何干。”袁隗淡淡一笑。

自从陆遥挂印不辞而别,曹操刺杀董卓不遂逃出洛阳,洛阳城就成了董卓的天下。皇甫嵩,朱儁被发配去了旧都长安,朝中已无人制衡董卓。可贵陆遥又站了出来,百官都巴望他能够杀一杀董卓的威风。

“司徒之言,甚合我意。”陆遥长叹了一声。

因而,接下来王允绞尽脑汁拿出各种说辞推委,陆遥只一口咬定底线,必必要把握一支兵马才肯与董卓翻脸。劝说无果,王允只得作罢,草草结束。

目前他缺的就是一支兵马。如果王允能够说动文官个人,将南北二军拿下,他也就不再担忧董卓玩盘外招,用千军万马强行碾压。

话固然没有挑明,不过只要不是笨伯都清楚王允所言指的是甚么。袁隗点头道:“董贼如狼,异人似虎。不管是狼是虎,于朝廷而言皆为大患。”

“如果他二人化敌为友?”王允随即又游移了起来。

“司徒,请。”陆遥淡淡一笑,举起酒盏遥敬。

王允:“……”

分开温明园,王允转头看了眼,悻悻的暗道:“粗鄙军汉,岂是我辈中人。”刚想到这里,又内心格登了一下:“不好,此民气性与董贼无异。如果朝廷落入他手,必定重蹈董卓之复辙。”

“依太傅之意,我等该如何是处?”王允沉默了半晌,谦虚请教。

“好久不见侯爷,老夫好生驰念。本日侯爷重临洛阳,老夫不请自来,还请侯爷恕罪。”王允毕竟是老奸大奸之辈,心机埋没得极好,一番客气下来,说得陆遥都差点觉得本身与他友情极深。

酒过三巡,王允几句话下来讲得漂标致亮,一时宾主皆欢,最后话锋一转,拱手正色道:“侯爷,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董卓老贼为祸朝纲,大家得而诛之。何如董贼势大,百官民气惶惑,始终没法与之相争。不知多少忠臣义士惨遭毒手。现在侯爷重回洛阳,老夫愿效犬马,说合百官呼应侯爷。只求侯爷为朝廷肃除奸佞,不负忠臣义士所托。”王允说的极其诚心,说到悲伤处,落下几点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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