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见了张霜,她打心眼里喜好。
正在发楞,又有一只手拍在他肩膀上。
马义心胸忐忑跟了上去。
“至心待她便可!”悄悄拍了下他的手臂,袁旭说道:“念儿是某妹子,你是某兄弟。倒也是天造地设一双,这丫头看似荏弱,却一根筋的很,有些事某也压服不得。不能帮你,本身多担待着些。”
祝公道朝她咧嘴一乐,张霜却翻了个白眼。
公子并无收了念儿之心……他另有机遇……
“烦甚么?”脑后传来马飞的声音。
万一他想收做妾室……
“女人是公子侍婢,某是公子侍从,都是自家人,不必介怀?”
袁熙满脸苍茫。
从念儿怀中抢过铺盖,马义一本端庄的说道:“烦劳女人带路。”
望着他的背影,马义有些混乱。
想到这,马义心中有些发慌。
深知她脾气刚烈,袁旭并未逼迫。
“不乐意?”袁旭说道:“当日某见了她,便知与公道是天造一对。二人了解,乃在我军攻破营寨之时。偷袭公道,却被撂了个马趴,哪个女人会心无芥蒂?过不几日,伉俪二人必是举案齐眉,你信是不信?”
度量铺盖,跟着念儿到了袁旭帐外。
丢下这些话,袁旭回身走了。
马义把那只手拂了下去,头也不回,没好气的说道:“别闹,烦着!”
自上蔡跟随袁旭的两三百人已换上袁军衣甲。
“正要提及,张夫人来了……”
袁旭本筹算为张霜也备一辆马车,她却死活不肯,对峙骑马。
“告别!”告了声退,逢纪回身拜别。
“人少辈增,那也是叔父。”马义的笑容更加奉承:“您老找侄儿甚事?”
以往袁绍不问,此次倒是反应如此狠恶……
“铺盖沉重……?”看着马义,念儿抿嘴一笑:“中间故意,婢子多谢了。”
历经风霜,祝夫人当然看得出,她并非真的讨厌祝公道!
她是袁旭侍婢不假,马义何时成了侍从?
戋戋商贾之女,何时入了袁绍之眼?细细一想,袁熙惊了身盗汗。
张霜一起都与祝夫人的马车并行。
他惹的风骚债又岂是董晴一桩?
人数未几,铠甲划一、戈矛森森,也煞是威武!
被呛的出来也不是,不出来也不是,马义难堪的咧嘴一笑,把;铺盖递给了念儿。
作为儿媳,张霜当然也上前帮手。
一卷铺盖,不过数斤。
也太夸大了些。
他小声对袁旭说道:“公子向张燕求亲,张霜好似很不乐意。”
娘儿俩一个车内,一个车外,有说有笑,倒不觉着路途孤单。
“公子尚未提及向甄家提亲?”
步队中还夹着两辆马车。
马义说话、做事经常没个边沿,为人倒是不差。
做惯婢子,比这更沉重的念儿也是抱过。
马义赶紧上前去接:“女人身子薄弱,铺盖沉重还是我来。”
甘心为他连性命都不要的妹子,他又怎能让她受半点委曲?
他若真对念儿故意……
袁旭才分开,不成能是他。
吃了一惊,马义才要号召,袁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祝公道下了马,走向祝夫人的马车。
念儿怀中抱着一团软软的铺盖从马车高低来。
马飞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
“找是找到……”袁熙苦笑着说道:“有话难说,又有甚用?”
到了马义口中,却好似有千钧分量。
袁旭此时也已分开太行。
逢纪所言再明白不过,袁绍摆明是不给他说话的机遇。
天气垂垂暗下来,袁旭向马飞叮咛道:“传令下去,当场安营。”
张郃、张燕送出数十里,才依依不舍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