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积如山的尸身前,他拄枪矗立。瞋目瞪着劈面走来的臧霸。
臧霸越来越近,蒋奇拼尽尽力,右腿猛力蹬地,持枪冲了上去。
步队延展的很长,一眼望不到绝顶。
“此处太静。你等不觉着古怪?”
“有何不成?”袁谭瞪了他一眼:“敌军分兵劫取我军粮草,城内守军空虚,此时不攻更待何时?”
“再走十数里,便可到达乌河……”
云梯、攻城锤随即推上,列举于盾阵之前。
驾车的民夫中箭倒地,一匹匹骏马,也在箭雨中惨嘶着倒下。
袁军重步兵布阵上前。
辛评还想再说甚么,袁谭已是说道:“辛公不必禁止,某意已决,马上攻城!”
藏在马匹身后,袁军躲过劈面飞来的箭矢,却避不开背后射来的羽箭。
无数曹军冲了出来。
弓箭手抽出箭矢搭上弓弦,飞跑进盾阵当中。
侧身避开长枪,臧霸长剑一挺,戳进蒋奇腹部,以肩膀抗住他前冲的势头。
“某知乌河。”打断校尉,蒋奇说道:“问的只是火线山岭。”
“诸军各自警省,谨防敌军埋伏……”
粮草已失,他有力逆转已经产生的统统!
曹军俄然呈现。押送粮草的袁军和民夫顿时一阵慌乱。
战鼓轰鸣、号角声声,袁军即将向城墙建议第一波打击!
齐地西北鸿沟,一支步队迟缓行进。
“齐地多有丘陵,山势并不险要,也无断谷山道,并非绝佳设伏之处,将军当可放心。”
袁谭驻马帅旗下,望着近在天涯的城墙。
车上堆着一只只沉重的麻包。
“诸军迎战!”并未回应臧霸,蒋奇提枪高喊。
再次抬手止住步队,他驻马侧耳,聆听四周动静。
攻城号令下达,鼓手赤着膀子跳上擂鼓台,挥动鼓槌,使足尽力锤击战鼓。
到处都是身上插着箭矢的袁军和民夫尸身。
马匹倒地、粮草倾斜,场面一片安好,只要受伤的骏马不时挣扎着收回一两声沉重的喘气。
“将军,怎了?”一个校尉茫然问道。
一骑快马自阵后奔来,到了袁谭身侧,骑士翻身上马抱拳说道:“启禀长公子!曹军突袭我军粮草,蒋奇将兵力战而死!”
“说的就是,辛苦将军走上一遭。”另一个校尉拥戴道:“护送粮草有我等便可,将军亲至,难道杀鸡还用牛刀?”
“静?”两个校尉也支楞起耳朵细心聆听。
“可惜了这些粮草,若能带归去……”一个曹军校尉嘀咕道。
没人动他分毫,他也没看任何跑过的曹军。
“长公子……”辛评想要说些甚么,却被袁谭止住。
走入两座小山之间,蒋奇不时朝两侧瞟上几眼。
粮草被焚,袁谭身边诸将纷繁看向他。
肩头顶着臧霸,蒋奇嘴角竟勾起一抹奇特的笑容,软软倒了下去。
这一枪,将是别人生中最后的一击!
巷子上人仰马翻、惨嚎悲鸣。有力回击更无处可逃的袁军和民夫,成了曹军活生生的箭靶子!
“不该取的,宁毁不取。”臧霸说道:“程公尚在守城,我等须尽快赶回!”
两侧山坡箭矢如雨,交叉着飞向袁军。
刚一纵身,背后飞来的一支羽箭就射穿了他的腰窝。
剧痛中,他身躯一震,劈面飞来的一支箭矢刺穿铠甲扎入他的右胸。
倒下之时,他那只染满鲜血的右手,还死死扣着臧霸肩头铠甲的甲片。
来到此处。莫说鸟儿,就连虫鸣也没闻声一声。
“身兼运粮要务,怎可粗心?”蒋奇训了校尉一句。
箭雨垂垂稀少。
十数匹骏马扬蹄飞奔,卷起一片烟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