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张南轻唤了他一声。
“给他支派些实务,从长兄身边拨走,临行之时抢先送行!若你为长兄,会作何念想?”
目送袁旭拜别的背影,管同一脸的茫然。
二人相互对视了半晌,袁谭俄然一笑说道:“你去吧!功绩被某占了,某定不会虐待你!”
“诺!”
传闻要从长计算,袁另有些急了:“兄长倒是说说,该如何计算?”
不是宗子,未参与夺嫡之争,也从不透露野心,袁尚对他并没有任何防备。
“去将辛毗请来!”
“三弟不成妄动!”深思半晌,袁熙说道:“你我随父交战多年,还不晓得父亲为人?倘若我二人强要显歆,父亲怕是会心生猜疑……”
袁熙和袁谭虽是一母所生,兄弟二人却并不靠近。
“哦?”与袁旭目光相对,袁谭问道:“你说说因何不要功绩?”
面色阴沉,袁熙眉头舒展,向那兵士问道:“汝所言可都失实?”
袁旭与袁谭相向坐着,他低着头,并没和袁谭目光相接。
摇了点头,袁旭说道:“长兄通俗难测,某也不晓得!”
火盆里的柴炭熊熊燃烧,泛着通红的亮光。
四根漆刷成大红色的立柱别离顶着房间四角。
“有功不居,非是大贤便是大恶,你是如何想的?”
正想分开,他听到屋内传出了袁谭呼唤辛毗的叮咛。
厅内正中摆着只陶质火盆。
“袁公迎击张燕,今晚应会入城……”
袁旭没有说话,意义却再较着不过。
相反的,刘夫人所生的袁尚,却和他非常密切!
以往看不起这位庶子,现在他却看不透!
公孙瓒出城之前,袁谭做的一应摆设全都偏离了战局!
“张燕麾下本是黄巾余孽,人数虽多却并非我军敌手,父亲今晚便可全胜来此!”捻着下巴,袁熙如有所思的说道:“倘若时候尚早,今晚必摆酒宴庆功!我二人力劝父亲犒赏显歆,先卖小我情给他!”
入春的气候另有些冷,燃烧的柴炭给屋内添了多少暖融融的热力!
凝睇袁谭,袁旭没再说话。
“将军莫非是说饮宴之事?”
看着他的背影,袁谭嘴角还是挂着含笑。
“长兄乃是主将,全军将士唯长兄马首是瞻,首功当归兄长……”
“还须从长计算!”
“而是显歆!”打断了袁尚,袁熙说道:“正要去知会三弟,不想汝倒是晓得了!”
“如何?”抬高声音,管统小声问了一句。
换做是他,刚才的题目他也不晓得该如何答复。
面带羞怒,袁尚说道:“目睹败局已定,却可逆转战事,决然不能将他留在长兄身边!日久必是祸害!”
袁熙住处。
光阴久了,在外人看来倒像是袁谭不得民气,惹得远亲兄弟联手反对他。
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竟有这等心机!
袁熙恰是看出了关头,才冷淡袁谭靠近袁尚!
张南没有接话。
撇嘴摇了下头,管统回身拜别。
“谢长兄!”起家抱拳一礼,袁旭转成分开。
相互心照不宣,也就够了!
“戋戋庶子,谁又看在眼中?”冷冷一笑,袁熙说道:“如有早知,天下事不是好办了很多?”
袁绍嫡子当中,以袁熙最为沉稳。
“来人!”袁旭拜别后,袁谭向屋外喊了一声。
管统点了点头。
袁旭分开袁谭住处,等在门口的管统当即凑了上来。
袁旭没有吭声,还没到他说话的时候!
“将他留在长兄身边,今后军功彪炳,长兄更是如虎添翼!”
“启禀二公子,三公子求见!”正说着话,屋别传来了守门兵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