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以后，曹操亲率雄师开出许都。
“待刘备兵败！”袁旭说道：“彼若兵败，无处可投必投袁家。青州与徐州甚近，某与长兄恰可前去驱逐。”
“某不负人，人若负某，不死不休！”曹操说道：“董承假传衣带诏，乃是他先负某！诛杀董朱紫。定将有人对某口诛笔伐！”
曹操淡然一笑：“尔等所言某曾虑及，袁绍屯兵黄河以北，如有攻伐许都之心早已起兵。怎会比及现在？”
与此同时，袁旭也已分开蓬莱赶往青州。
“曹公之心，我等尽知。”郭嘉说道：“荀公最忠汉室，诛杀董朱紫，他并无一言。曹公此举，绝非无人可懂！忠臣良将并非顺从，非常之时当有非常之臣，曹公不过在行该行之事罢了！”
曹操端坐上首，环顾正交头接耳的世人。
若曹操果然负了天下人，谋臣武将谁肯投他？
“预祝曹公旗开得胜！”郭嘉起家说道。
“可现在呢？”曹操蓦地回身：“某成了汉贼！成了天下共讨的逆臣！乃至逼着陛下杀死董朱紫……”
郭嘉说道：“刘备占有徐州，麾下数万兵马，且有虎将关羽、张飞。如果置之不睬，必为祸害！曹公亲征并无不成，只是许都须留人镇守。”
曹操话锋一转：“但是又能如何。挞伐天下、匡复汉室、荡平天下群雄，某才是大汉脊梁！”
郭嘉看向荀彧。
袁谭深知袁绍脾气。
“曹公但是还在想着董朱紫之事？”郭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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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无济南一败，父亲或会信某。”袁旭说道：“三千将士几近全军淹没，即便提出建言，父亲又怎会采信？”
曹军出征。动静很快传到徐州。
他并不以为曹操是如此为人。
两边堕入胶着，虽偶有小战，大战倒是日趋减少，青州临时趋于安稳。
济南一战，袁旭不败的形象已有了窜改。
“刘备多次易主，投效袁家恐非至心……”
战机转眼即逝，待到袁绍终究做出决定，曹操应已得胜班师。
袁谭一愣，随即说道：“某并无掌控，若显歆可一同前去……”
曹军偶尔也会建议反攻，只是每次都不疼不痒浅尝则止。
“何人适合？”
“某意已决，文若留守许都，谨防袁军南下。”曹操说道：“某亲领雄师。征讨刘备！”
“因何？”
“世之枭雄，怎肯屈居人下？袁家之敌乃是曹操，刘备流浪而来，若不收留，天下豪杰另有何人肯来归附？”
众幕僚面面相觑，都未言语。
“托长兄福，已是无恙。”
“显歆何日返回？”袁谭问道。
郭嘉与曹操相向而坐。
“曹公！”一人起家说道：“刘备接了衣带诏并未出兵。袁军却驻扎黄河以北，如果曹公东征徐州，万一袁绍挥兵南进，许都危矣！”
“曹操分开许都，恰是我袁家出兵之时……”
曹操沉默。
袁旭微微一笑：“并非某少了信心，只是深知即便返回，也窜改不了甚么。”
“仍然没法压服！”袁旭说道：“算着日子，倒是母亲已然分娩，待到大事决计，某再回返不迟。”
此人话一出口。浩繁幕僚立时附议。
“以臣逼宫，勒杀董朱紫！”曹操苦笑道：“种辑骂某民贼逆臣，并非虚妄！”
郭嘉并未言语。
曹操起家走到窗口，望着残落的窗外景色：“某少年之时曾献刀刺董、陈留募兵、会盟酸枣。领军攻董卓，击李傕、郭汜，迎陛下入许都！桩桩件件，哪件不是为了汉家朝廷？”
世人目光纷繁落在荀彧身上。